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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作者:玫瑰高墙
林想起是在一個小时以后醒来的。

  他一睁眼,就看见床边站着两道身影。

  一道自然是陆琮,高大挺拔,跟座山似的往那儿一矗,不声不响就那么看着他。

  另一道身影是唐鹭雨,林想起对她有印象。

  唐鹭雨是陆琮的妈妈齐叶阿姨的朋友,是一位医生,听說以前是专门给战区alpha们治疗的军医,很厉害,后来退下来自己开了一家医院,处于半隐退状态。

  小时候她来给陆琮做检查时,還会顺便帮隔壁的林想起也检查一下。

  林想起十岁那年的蛀牙就是唐鹭雨给揪出来的——虽然她不是牙医,但眼力很毒。

  当睁开眼看见這两個人的时候,林想起就已经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

  他猜想是自己的病暴露了……

  好吧,根本就很难不暴露啊!

  他一個小时前抱着陆琮猛吸信息素,不仅沒有受伤反而還美滋滋地睡了過去,請问哪個beta能做到?

  更何况在林想起吸多了信息素后脑子昏沉的时候,還亲口說出了“我是omega”這种话。

  陆琮只要不是個笨蛋就会明白是什么情况。

  当然了,林想起本来也沒有打算瞒着陆琮,毕竟他得的那個病也算是绝症了,总不能永远不告诉陆琮。

  他只是還沒有想好怎么开口。

  林想起完全不觉得被陆琮知道了自己是個omega有什么問題,他之所以纠结只是担心自己死了陆琮会伤心。

  可是现在!

  他闻到了陆琮的信息素!

  陆琮可以救他啊!

  一切的困难都不存在了,他還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林想起在心裡给自己打個气,决定坦白从宽,结果還沒开口,唐鹭雨却先說话了。

  “小起,你对你自己的身体情况了解嗎?”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一些关心和怜爱,這很正常,她是长辈,也算看着林想起长大,乍一听林想起身体出了這么大的問題,肯定是会担心的。

  但……旁边的陆琮是怎么回事?

  看到林想起醒来,他不仅不說点什么话关心一下,也沒有露出任何紧张的表情,反而把脸稍稍偏开,像是不愿意与林想起对视似的。

  ……是错觉吧。

  林想起只当是陆琮的易感期還沒完全過去,可能這会儿脑子還不清醒,就强行把视线收回。

  他对唐鹭雨說:“我今天上午請假去市医院查了,医生說我得了一种罕见病症,腺体发育停滞导致无法分化,但体内淤积了很多信息素。”

  “嗯,我看到你腺体处留下的痕迹,已经做過穿刺检查了吧?疼不疼?”唐鹭雨问。

  林想起下意识摇摇头,沒有說他在穿刺過程中疼晕過去的事情。

  唐鹭雨有些自责:“這是我的疏忽,以前我帮你做過那么多次身体检查,都沒有注意到你腺体的异常,要是早点发现……”

  “不是的。医生說了,由于我的腺体几乎沒有发育,身体各项指标都和beta一模一样,不做深度穿刺根本不知道体内淤积了那么多信息素。”

  林想起說這话,是怕陆琮像原文裡說的那样,把他的病归咎为自己的责任,于是补了一句,

  “所以,這不是任何人的错,毕竟连我自己都发现不了,别人怎么可能知道?”

  他說完,又下意识看了陆琮一眼。

  陆琮這次倒是也在看他,但刚刚触及林想起的眼神,就立刻又偏开头。

  林想起:“?”

  “你倒安慰起我来了。”

  唐鹭雨沒注意到两個人的眉来眼去,只說,

  “不過你這种情况确实太罕见了,我刚才给首都腺体研究中心打了個电话,连他们都沒有见過這样的病例。”

  其实唐鹭雨一开始是不相信林想起是omega的,她觉得林想起說那些话多半是在逗陆琮。因此也沒那么着急確認结果,想等林想起醒了再问问什么情况。

  但陆琮的态度却很难改变。

  如果不把林想起的身体情况确定下来,他不肯去做他自己的检查。

  唐鹭雨沒有办法,只能带着信息素检测仪上楼去给林想起做最初步的信息素测试。

  但当时得到的结果,显示林想起沒有任何分化迹象。

  要不是唐鹭雨在林想起的腺体处看到了穿刺的痕迹,也许就真的又一次弄错了检查结果。

  腺体穿刺既麻烦又痛苦,如果不是对自己的身体病症有了比较确定的想法,一般人不会一到医院就做這种检查。

  而林想起后颈留有检查痕迹,回来又对陆琮說自己是omega,那這件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還好陆琮坚持要她来確認,因为林想起的情况真的比陆琮的易感期更棘手。一個omega到了十八岁還未分化,病变的可能性极大。

  唐鹭雨当即让陆琮去找找看林想起的检查结果。

  果然在林想起家的客厅茶几上,找到了那份市医院的诊断报告。

  唐鹭雨說:“還好你及时发现了,這种罕见症,有时候晚一天,可能就……”

  她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這种情况要是不及时干预,說不定哪天就猝死在家了。”林想起說得很坦然。

  毕竟他已经在原文剧情裡猝死過一次。

  “可以治好。”一直很沉默的陆琮忽然說话。

  林想起看着他,心想,陆琮终于反应過来要关心他了,于是笑起来,說:“对啊,可以治的,医生說用那個什么信息素疗法。”

  說起這件事,林想起還觉得很庆幸。

  他在医院的时候本来都以为自己买不到信息素,肯定必死无疑了,沒想到一回家,峰回路转。

  他竟然闻到了陆琮的信息素。

  天不亡他!

  一旁的唐鹭雨露出一個有些古怪的表情,她沒有马上接话,而是先看了陆琮一眼。

  但陆琮显然避开了她的眼神。

  唐鹭雨有种身负重任的巨大压力感,只好硬着头皮问林想起:“小起,你已经知道信息素疗法了?那你……找到合适的alpha帮忙了嗎?”

  林想起当然沒有。

  他其实只在医生那裡了解了注射治疗的方法,对其他的治疗方式不太清楚。

  因为一开始能找的alpha就只有沈峤岚,林想起直接否决了這個方案,自然也沒有特地问医生信息素疗法的具体流程。

  但聪明如林想起。

  他想,既然注射治疗就是指把信息素直接注入腺体裡。

  那举一反三,找alpha帮忙治疗,应该就是想办法把信息素吸收到身体裡吧。

  林想起对此的理解就是,到时候让陆琮释放出信息素,他在旁边猛猛吸。就像一個多小时以前那样。

  无痛治疗,而且效果极好,這大概就是信息素疗法了吧?

  ——来自一個从未上過ao生理课的beta粗暴的认知。

  林想起当即自信点头,表示他知道這种治疗方案,并說:“我目前只能闻到陆琮的信息素,我想,找他帮我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他直接把沈峤岚這個选项给忽略掉。

  按說,信息素疗法对alpha自己是沒什么损害的,林想起以为自己說了這句话以后,陆琮会立刻答应帮忙。

  结果他一看過去——

  等等。

  陆琮怎么把脸转开了?

  他居然假装沒听到!!!

  林想起心裡生出些疑惑,试探地问了唐鹭雨一句:“請问,如果帮我治疗,对陆琮会有什么影响嗎?”

  唐鹭雨:“当然——”

  陆琮:“沒有。”

  這次倒是接得快。唐鹭雨在心裡吐槽了一下,只能改口說:“陆琮他倒是沒什么的,主要還是你自己的想法,毕竟关系到你未来一辈子。”

  林想起听她說陆琮那边沒什么,先是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琢磨着唐鹭雨這句话好像怪怪的。

  关系到他未来一辈子?

  嗯……虽然治好了病能够让他改写早死的宿命,但這個說法是不是還是太别致了一点。

  不知道的以为他要跟陆琮谈婚论嫁呢。

  林想起想了想,觉得還是应该问问陆琮的想法,毕竟注射治疗都得保底一年,那别的治疗方法应该也需要很长時間,陆琮万一嫌麻烦也不是不可能。

  他就看向陆琮,问:“你跟我說实话,你愿意嗎?”

  陆琮缓慢地转過来看着他,目光裡有林想起读不懂的认真,随即很轻很淡地“嗯”了一声。

  接着他就又不說话了。

  目光落在除了林想起脸以外的任何地方。

  林想起:“……”

  好好好。

  請你帮個忙你竟然给我挂脸子,十多年情谊究竟是错付了!

  這时,唐鹭雨认真地建议道:“那好,如果你们两個都做好决定了的话,這件事我会尽快跟陆琮的父母谈谈。”

  她转向陆琮,說,“這是大事,而且你们两個年纪都還小,我想還是需要让你爸爸妈妈回来一趟,该有的手续也要办好,否则对小起来說也不公平,你觉得呢?”

  陆琮沒有意见。

  但林想起很有意见!

  “等等……为什么要跟叔叔阿姨說?陆叔叔不是在战区嗎?還有阿姨,她应该在全世界各地到处飞,为了我的事特地回来一趟也太麻烦了。”

  他自己一個人生病,要耽误陆琮的時間帮他治疗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为什么還要去麻烦远在外地的陆琮的父母?

  是怕他吸完陆琮不给治疗费嗎?

  他会给的,亲兄弟明算账,他绝对不坑自家人。

  林想起双手合十,恳切說,“能不能不告诉他们,别让他们担心了。這件事就我和陆琮两個人悄悄地做就行,等我身体好了再說也不迟的。”

  “咳——”

  话音未落,陆琮好像呛了口空气,咳嗽起来。

  发现林想起在看他,他突然转身拿起了书桌上的空杯子,开始喝并不存在的水。

  林想起:“?”

  唐鹭雨听到這番话,也沒有平静到哪儿去,她表情精彩纷呈地看着林想起,說:“小起,沒想到你人看起来乖乖的,胆子却這么大。”

  林想起彻底懵了:“胆子……大?”

  “无论如何,你现在都還是個未成年人,就算是因为生病這种特殊情况,也需要在大人的同意下才能和alpha结婚的,知道嗎?”

  唐鹭雨语重心长地說。

  林想起听到“结婚”两個字,触发关键词,直接从床上弹起来,吓得差点破音:“结婚?我嗎?为什么?”

  唐鹭雨比他還惊讶:“难道你被永久标记后不打算和陆琮结婚?”

  林想起愣住。

  他知道ao之间有标记的說法,但显然沒有特地了解過永久标记和临时标记的实际区别,于是谨慎地问:“为什么要永久标记?還有……永久标记是什么?”

  這下换唐鹭雨和陆琮愣住。

  两人不动声色地递了個眼神,大概知道這個话题是聊岔了。

  他们以为医生肯定告诉了林想起所有的治疗方法——

  能够让林想起最快痊愈的方案,无疑就是找一個信息素足够优质的alpha为他进行终身标记,以此来彻底消解他体内淤积的信息素。

  如果永久标记的两個人匹配度足够高的话,甚至可以在過程中催熟林想起的腺体,让他尽快完成迟来的分化。

  但永久标记是一件对ao来說都很重要的事,标记后,他们的信息素会融合变化,就算未来想办法清洗了标记,也会永远染上对方的味道。

  所以,一般情况下只有已经结婚的爱侣,才会在慎重考虑后做下這种决定。

  以前有過一则轰动一时的新闻,就是說有两個年轻人在不领证的情况下,冲动进行了永久标记,后来alpha喜新厌旧,不愿对自己的omega负责,又伪装单身跑去找了其他的omega进行了再度标记。

  這样一来,alpha的信息素裡掺杂了两個omega的味道,变得不再纯粹专一,而被他标记的两個omega也无法再从這個alpha身上获取任何安抚。

  最终的结果就是,alpha被告上法庭,赔偿两位omega一大笔钱并承担他们清洗标记的医药费。

  但就算如此,那两位omega也因为染上了這個alpha的味道,他们的信息素再也无法得到其他alpha的青睐。

  這件事在当时警醒了很多omega,要对终身标记的对象選擇慎之又慎。

  說来說去就是一句话,永久标记是一辈子的事。

  做出這個决定的前提,就是双方达成愿意共度余生的共识。

  唐鹭雨默认林想起是知道這些的,又看他主动提出要陆琮帮他治疗,就以为林想起已经做好决定了,這才說要請陆琮的父母回来一趟。

  但显然,林想起压根会错了意。

  唐鹭雨打算和林想起从“什么是标记”开始解释,刚开了個头:“标记呢,就是——”

  “我去楼下拿個东西。”陆琮不轻不重地开口打断,說,“你们聊。”

  然后就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唐鹭雨很明显感觉到,陆琮离开后,林想起一直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来。

  接下来的十分钟時間,唐鹭雨仔仔细细地和林想起科普了什么是临时标记,什么是永久标记,以及,它们分别是怎么进行的。

  林想起把怀裡的枕头都揉变形了,還假装很淡定地点点头:“哦哦,原来如此……”

  然而耳根已经红透。

  等林想起把那些知识点都吸收得差不多了,唐鹭雨才說:“我和陆琮讨论過,十八岁未分化的情况太過危险,要保守治疗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時間太长了,很难确保中途会不会发生腺体病变,所以我們认为最快最好的方式就是永久标记。”

  唐鹭雨沒有說的是,她向陆琮提出永久标记的建议时,问陆琮愿不愿意为朋友牺牲至此,陆琮却沒有回答,只是說:“他不会同意。”

  但唐鹭雨认为,终归是为了治病,如果陆琮都能接受的话,還是可以先问问林想起的意愿。

  林想起听完就立刻就說:“我不知道治疗還需要永久标记,医院的医生只跟我說了让alpha配合治疗就可以,我以为就是……让陆琮释放信息素给我闻闻就好了。”

  “我想那位医生倒也不是刻意不跟你說清楚。因为正常情况下,只要alpha的信息素足够优质,又能够稳定长期地提供治疗帮助,那么你们每天固定做一個临时标记,保证你的腺体吸收了alpha信息素,也可以达到治疗效果。”

  唐鹭雨耐心同他解释,“只是這样的疗程漫长,而且你体内的信息素会随着時間累加,時間久了,临时标记的治疗可能会从一天一次,增加至一天好几次。”

  “但是如果能够终身标记的话,問題就会简单许多。你体内那些淤积多年的信息素会在标记的同时被完全消解。那样一来,你几乎可以马上痊愈。”

  她顿了顿,才說,“我问過陆琮,如果你接受這种治疗方式,他是愿意配合的。”

  唐鹭雨的话就像平地惊雷,给林想起炸得满脸通红,他连忙摇头:“不不不,不用這样,我觉得普通的治疗就好,就是临时标记……只需要咬脖子那种,可以嗎?時間长点也沒关系,终身标记還是算了吧。”

  唐鹭雨看着他:“为什么呢?”

  “你不是說,终身标记对ao来說都是不可逆的嗎?而且就为了给我治病還要结婚……那不是耽误他嗎?”

  林想起想到什么,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手,“怪不得我觉得他刚才有点不高兴,都不愿意正眼瞧我,他肯定是以为我要拿自己的病逼他做這事。唐医生,你帮我跟陆琮解释一下吧——”

  在陆琮开门进来的那一刻,他正好听到林想起說:

  “我真沒想和他永久标记。”

  一時間。

  现场三個人都沉默了下来。

  但陆琮很淡定,仿佛沒有听见林想起說的任何话。

  他走进来,把手裡盛着温水的杯子递给林想起,說:“热了饭菜,聊完下楼吃点。”

  林想起是個心大的,很容易就被陆琮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他眨巴眨巴眼,觉得人在這個时候不能,至少不应该问出那個問題。

  但终究沒能忍住,开了口,說:“都有什么菜啊?”

  陆琮平时会做两個人的一日三餐,因为午饭要带去学校,所以一般不会太丰盛,但肯定够他俩吃。

  陆琮故意吊胃口說:“是你要吃的。”

  林想起立刻上钩,开始无奖竞猜:“芥末虾球?”

  陆琮点头,說:“還有。”

  林想起双眼一亮,又猜:“糖醋小排!”

  陆琮還点头,又說:“還有。”

  林想起很有逻辑地推算了一下:“应该還有一道素的,难道是我最爱的醋溜白菜!”

  陆琮愣了一下,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爱吃醋溜白菜?”

  林想起羞涩一笑:“前两天看吃播,那個up做的醋溜白菜看起来很香,我突然爱了一下。”

  “……”陆琮估计林想起早已经记不得自己之前說過想吃什么。

  也是,整整一周的冷战,林想起期间愣是沒有踏足過他家裡半步。

  陆琮只能亲自揭晓答案:“藕丁。”

  林想起大喜:“酸辣?”

  陆琮:“嗯。”

  林想起立刻开始咽口水,所有尴尬都抛在脑后,从床上跳下来,高兴地扑過去抱了他一把,說:“谢了兄弟!”

  陆琮:“。”

  這個拥抱十分短暂。

  林想起迫不及待要下楼吃饭,還不忘喊唐鹭雨一起:“唐医生,我們一起吃吧,陆琮做的糖醋小排特别好吃!”

  說完他就跑了出去。

  唐鹭雨不动声色地看着這一幕。

  她忽然觉得,她此前的一切担心好像都是多余的——

  她本以为,被林想起拒绝永久标记后,陆琮会因此怒从心头起地摔门而去。

  又或者,林想起会因为需要和陆琮以那样特殊的方式进行治疗,而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和陆琮相处。

  可现在看来,這俩孩子有自己的相处方式。

  无论林想起是因为什么理由不愿意和陆琮永久标记,都不会影响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的关系平衡。

  也是。

  两個孩子年岁不大,未来有什么新的想法也未可知。为了治病而终身标记并结婚的话,对他们来說代价确实有点大。

  不如就随他们去吧。

  唐鹭雨决定不操這份心了,跟上林想起,准备下楼吃点东西垫两口。

  路過陆琮的时候,她意味深长地說:“慢慢来吧,那孩子還什么都不懂呢……嗯?你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是需要姨姨给你一些過来人的经验嗎?沒問題,家裡有酒嗎,我可是有很多经验之谈——”

  陆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說:“抱歉,饭菜沒准备你的那份。我帮你叫了车。”

  唐鹭雨:“?”

  這孩子怎么這么不礼貌,使唤完人就赶客啊!

  陆琮又說:“我记得你今天本来有约,为了帮我送抑制剂取消了。所以我帮你重新订了一家餐厅,两人位。地址发你手机了,還有問題嗎?”

  唐鹭雨立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顿时震惊——

  什么?!竟然是這家超级难订的市中心高空花园餐厅!

  網络票选约会圣地第一名!

  什么?!竟然還是刷陆琮的卡!

  唐鹭雨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這次的出诊费十分满意,一边忙着收拾药箱一边着急往楼下走,头也不回地說:

  “陆琮,你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伴随着尾音的荡漾,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他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

  陆琮扬自嘲地想。

  最好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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