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
遲珈和盛喃喫完烤肉,兩人在公園逛街散步。
臨走時,遲珈發現在公園門口有一個老奶奶推着三輪車賣綠植。
她拉住盛喃,走上前。
老奶奶:“姑娘,想買什麼?”
遲珈不擅長養植物動物,現在和沈暮堯同居,家裏的遲遲暮暮和魚崽苗們都是他照顧的。
她每天的任務就是陪加減乘除玩兒,給它準備貓糧。
“有什麼好養的嗎?”她問。
盛喃瞅了眼,問:“你要買綠植?”
遲珈彎腰,挨着小花盆裏瞧:“想買,但害怕養不活。”
老奶奶笑了:“姑娘,這都好養着呢,仙人掌,多肉,不用怎麼澆水還能防輻射。”
遲珈認真選了選,最後挑了一盆粉水晶多肉,一盆藍石蓮,還有一盆仙人掌。
到了家,遲珈把仙人掌留下給了盛喃,問:“這次還要去土利國嗎?”
“送我的嗎?”盛喃捧着仙人掌看了看,隨後把它放在車裏,“去。”
“不過放心啦。”
盛喃眨眼睛:“你和沈暮堯的婚禮,我是一定會參加的。”
她揶揄道:“我可是要當伴娘的人,到時候記得把捧花扔給我啊,我也能和男朋友早日結婚。”
遲珈揚脣:“行。”
下了車,可能是動作拉扯,紋身的地方有點刺刺麻麻的疼。
捧着兩盆多肉,遲珈往家走,擡眼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男人。
他穿着機車服,側臉輪廓藏匿於昏暗中,即便看不清五官,也帥得撩人。
遲珈沒忍住小跑過去,可男人步子大,幾步走來,將她手裏抱着的兩盆多肉拎到了他掌心。
“你怎麼會在這裏?”遲珈嘴角翹着,“你不是說晚上不回來了嗎?”
心情止不住的高興。
沈暮堯懶散地撩她一眼:“你說我大半晚上的在這兒幹嘛。”
遲珈伸手抱着他的胳膊,眼眸烏亮。
她並不是一個粘人的人,從小的家庭背景使然,遲珈獨立早,也不習慣和別人有過多的交集。
可沈暮堯並不一樣,一見到他,她總是控制不住歡喜,喜歡黏着他。
遲珈自然是知道他爲什麼大晚上在這兒,可她還是問:“爲什麼啊?”
沈暮堯斜睨她,單手將盆多肉夾在手臂與腰間,他伸手捏她臉頰,直勾勾地盯着她,輕笑出聲。
遲珈被沈暮堯灼灼的眼神看得臉熱,她剛想轉移話題,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緩緩地,落在她耳畔:“等你回家。”
家。
僅僅這一個字,遲珈心裏又甜又酸澀。
她就像幾根沒有人要的稻草,凜風把她刮哪兒,她便去哪兒。
她也從未有過家。
然而,現在她覺得。
沈暮堯在哪兒,那裏便是她的家。
遲珈欣喜得無可救藥,她對他擺擺手,示意他低頭。
沈暮堯挑了下眉眼,淡道:“又想搞什麼花樣?”
人卻低下了頭,側臉看她。
遲珈勾着男人的脖頸,湊了上去,吻在他脣角。
她臉紅紅的,心臟的跳動聲震動猛烈。
剛退回去,沈暮堯漆黑的眸眼幽深,掰正她的臉,弓腰低頭堵上了她的脣。
“我的多肉”
別扔了。
她的話被男人盡數含進嘴裏,他吻得又重又兇。
遲珈纖細的脖頸高仰,拉扯出一道弧度,她雙手沒入男人的發茬,刺得她手心發癢發脹。
沈暮堯吻着她,把兩盆多肉擱在她懷裏。
嘴邊沒了溫熱,懷裏卻多了兩盆多肉。
遲珈擡眸,她眼睛溼潤潤的,看起來有些發怔。
腰間一沉,她整個人被沈暮堯抱了起來。
兩盆多肉被夾在他們之間。
沈暮堯狎暱地道:“兩盆多肉,比你男人還重要?”
遲珈歪在男人脖頸,呼吸盡數撲在他喉結:“沒你重要。”
沈暮堯倒是滿意她的答案。
到電梯前,遲珈捏了捏男人結實的手臂:“我想下來。”
沈暮堯哂笑:“被抱着不走路多舒服。”
“你要能抱動我,我給你抱。”他眉梢挑了下,“讓我也嘗試一下被自己女人抱的滋味。”
男人的眼底透着點痞。
遲珈就知道他嘴裏沒什麼話,她掙扎地要下來,沈暮堯勾脣,蔫壞蔫壞地收了隻手,她人坐在了他的臂膀。
男人的臂膀結實強勁又有力,烙在遲珈的臀,像是鐵塊,硬邦邦的觸感。她連忙環着他的脖頸。
沈暮堯懶散地觀賞她驚慌失措的小表情,趁機嘬了嘬她鼻尖:“夾緊點,不然摔了老子可不管。”
嘬的一聲,響亮之極。
遲珈的臉簡直紅透了。
她沒聽他的話,沒夾。
坐在他胳膊上,夾着被人看到也不太美觀,只能環着男人的脖子,下嘴朝他肩膀咬了一口。
沈暮堯淡定地上電梯,摁了樓層,他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兩指捏着她下巴尖,壓着曖昧,送到他撩起的脣邊。
他修長指尖指了指他脣,拖着長腔,帶着勾引的嗓音低沉喑啞:“來,咬這兒。”
男人斷眉輕佻,透着十足的壞。
遲珈沒敢再看他。
他就是一活脫脫男妖精。
再看他,她的魂都被吸走了。
回到家,遲珈把兩盆多肉擱在茶几上,加減乘除跳上來嗅了嗅,隨後窩在多肉旁洗爪子,看樣子挺喜歡這兩盆多肉的。
遲珈洗了手,瞥見沈暮堯坐在沙發上,她走過去,問:“晚上你喫飯了嗎?”
見人過來,男人扣着她腰,遲珈被他抱到他腿上。
沈暮堯敞腿,雙膝一合,夾着她兩條小細腿,大掌握着她腰時輕時重地揉捏着,他懶散道:“吃了。”
遲珈被他弄得癢得發顫,捉住他手,小臉都憋紅了:“你別亂揉。”
沈暮堯側眸望她,壞笑:“有感覺了?”
放蕩又孟浪的話落在她耳畔。
遲珈耳尖泛紅,她橫他一眼:“你真煩人。”
沈暮堯悶笑,他反握她的手,下巴擡了擡,指着他兜:“拿樣東西。”
遲珈:“你自己拿。”
沈暮堯眉梢微動,他勾脣,把另一手也送她掌心包住,語氣漫不經心又帶着幾分理所應當:“你攥着我的手,拿不了。”
遲珈徹底被他打敗。
她探手,從沈暮堯兜裏掏了掏,冰冰涼涼的,像是手鐲。
遲珈拿出來,是翡翠手鐲。
上好的翡翠毛料,玻璃種,冰透玉潔帶着雪花棉,玉料沒有半點瑕疵,在燈光下潤色光澤。
沈暮堯這次動了,他將手鐲戴在她左手腕上。遲珈膚色白,手腕細膩柔滑,竟是被這翡翠手鐲襯得更白。
他眸光微沉,輕輕摩挲着,低啞道:“好看。”
男人的指腹粗糙,劃在她手心,癢癢的,麻麻的。
遲珈知道這定是頂級手鐲,價值不下千萬。
她剛要摘掉,沈暮堯的掌心覆在她手背,他散漫道:“這是我們沈家的傳家寶。”
遲珈微怔。
沈暮堯把玩着她纖細又圓潤的指尖,撩眼:“老爺子專門讓我帶給你的。”
遲珈這下徹底愣了:“爺爺?”
他看着她詫異的表情,笑着掐了下她臉頰:“對。”
沈暮堯摟着她,“這手鐲名爲“玉雪”,是我太爺爺傾家蕩產買給我太奶奶的訂婚禮。”
“後來這“玉雪”傳給了我奶奶。”他頓了下,眼神微暗,“我奶奶又給了我媽。”
遲珈知道姜珍對沈暮堯來說是複雜的,她握了握他的手以安慰。
沈暮堯下巴抵在她肩窩,笑着搖了頭,他道:“出了那事,我媽精神錯亂,手鐲又歸回老爺子那兒了。”
“現在一一”
沈暮堯勾脣:“老爺子把手鐲給了你。”
他痞氣染着眉眼,悶笑出聲:“明白什麼意思了嗎,沈家小媳婦兒。”
遲珈眨了眨眼,緩緩問:“你該不會是偷的吧。”
要不然,沈老爺子怎麼可能同意他倆在一起。
還把傳家寶給她。
這話一落,沈暮堯覷着她,懲罰似地從衣服下襬掠去,揉掐着:“真行啊你。還偷?你偷過來試試,老爺子可寶貝這玩意兒了,天天鎖保險櫃裏,就指着這個給他孫媳婦兒的。”
他落在她面頰,提脣:“不想要?”
遲珈眼見這人有想弄她意思,她連忙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要要要。”
沈暮堯笑着抵着她額頭,用力啄在她脣間:“誰把你養大的,怎麼這麼可愛。”
遲珈無言以對。
這人,誇她不說,還要把自己給誇上。
遲珈指尖撫着手鐲:“可是爺爺怎麼突然會同意我們在一起?”
沈暮堯開口:“可能是眼不花了。”
遲珈手輕拱他胸膛:“爺爺知道了家法伺候。”
男人痞笑着握着她手,說:“爺爺知道你我心意,分不開,也可能,他想要曾孫了。”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地落在她耳畔,“我問老爺子他想要曾孫還是曾孫女。”
遲珈真是被他打敗,這人葷得不行,已經開始說起生崽的事了。
“老爺子說,他想要像你一樣長得漂亮又乖巧的小曾孫女。”
遲珈知道,沈老爺子定不會這樣說。
也知道一定是沈暮堯做了某些事才讓老爺子妥協。
可他回來,絲毫不提。
他披荊斬棘,爲她鋪路,不讓她被荊棘刺傷,坦蕩地走向終點。
沈暮堯散漫地笑:“這點,老爺子倒是和我挺像。”
遲珈看着他漫不經心的面龐,卻爲她做了那麼多,她眼眶微微發熱。
沈暮堯一怔,低頭看着突然撲在他懷裏的小女人,揉了揉她腦袋:“怎麼了這是。”
他附在她耳邊,輕佻道:“想我了?”
離得近,男人的嗓音低音炮似地炸在她耳邊,她半邊身子都軟了下來。
遲珈黑睫微顫,被他的修長指尖劃過。
她耳根一熱,緊抿脣將顫抖咽回去。時而平靜無波瀾,時而又如浪潮洶涌。
動情間,遲珈忽然想起她的紋身。
還沒好徹底,他們還不能。
她想等紋身好後,再給他驚喜。
遲珈一激動,握着男人的手腕。
下一秒,沈暮堯蹙眉,他啞聲問:“怎麼提前了一週,這個月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遲珈怔住,順着看了下去,她的臉如同男人指尖一樣紅。
得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過於激動,逼得大姨媽都提前了。
遲珈鬆口氣,她說:“沒事,提前或者推遲一週都很正常。”
沈暮堯看她幾眼,沒說話,起身去廚房給她燙水裝暖寶寶,煮紅糖水。
喝完紅糖水洗漱後,遲珈輕瞄瞄地瞅着男人的反應還在,大咧咧的撐着。
看得她面紅耳赤。
有了大姨媽傍身,遲珈膽子也大了,她腳拇指翹着點了點男人的膝蓋:“要不今晚咱倆分房睡?”
“不然你睡不着哦。”
沈暮堯偏頭瞅見遲珈得意的眼神,他哼笑了下,意味深長道:“到底是老子睡不着還是你睡不着?”
挑釁男人的下場是以後她再不敢了。
她常年託幾斤攝影機的手,要說是也是有勁兒有力氣的。
可這回端了一晚,酸得要命,也燥得她要命——
作者有話要說:
來嘍~寫不完就先發這些啦!明天再繼續,炙寵已經收尾了,還有幾章,下週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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