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相見歡
有長河,名絳水;絳水河畔有碧山,名紫霞;紫霞山下有弧橋,名臥仙;臥仙橋旁有一村,名胡玄巷。胡巷村志卷二有載,此地原名“狐向”。傳商時冀州侯蘇護伐紂不成,奉親女妲己獻予帝辛。後妲己惑亂,帝辛無道,武王伐之,終反商爲周。帝辛登鹿臺舉火自盡,妲己爲周軍斬首而亡。妲己身故之時,此地衆狐有感,紛自山林而出,面往朝歌叩首。村人不明其因,便作“狐向”,爲狐羣所向之意。
后帝祚更迭,改代換朝。外人不知,以訛傳訛,讀作“胡巷”二字。正如水畔雜生龍蛇、荒野間有豺狼。胡巷依山林而起,自古以來,狐精尤多,傳聞不下十數。
胡巷周邊三裏,皆種銀杏。至秋日葉葉鎏金,又有山間紅楓盡染,相映成色,美不勝收。
既已說了胡巷,便提一個狐仙。胡姓,名玄,居於此。年歲幾何,已不可考,樣貌卻是難得美人。青螺染一般柳葉眉,清泠泠狹長鳴鳳眼,玉色粉濃小尖腮,上頭一張櫻桃口。卻說還有鴉翎般烏絲,用簪盤做一朵如意花,束兩道白絛圈緊。又有細長腰,圈一身翠軟帛;披青布大袖衫,下襬墜玲瓏。
這狐兒生得博浪可愛,眉宇乖魅。既有好相貌,性子又溫和知禮,粗眼一看,正是人間良配。月裏嫦娥慕少年,臥仙一帶少艾傾心更是難免,可惜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也有緣由。
皆因數年前一樁倒錯姻緣,令他如今被人牽進懷裏,拴在褲腰,再逃脫不得。單應付家裏這一個已是頭疼腦熱,哪裏敢有心思招惹旁人。
思及此人,胡玄咬脣抿嘴,含笑輕嘆一聲。
點點腰間碎銀,匆匆過市集,打二兩黃酒,提了肥雞、滷鴨各一。
一面走,一面繼續含春帶怨地愁。
荷娘立在門前,已瞧了兩回,終於見着胡玄歸家。見他粉面含露,半嗔半喜,一副神遊天外模樣。故意引逗道:“六兒……六兒?叫你都不回,恍恍惚惚的。在想誰哪?”
胡玄面上泛出豔色,慌忙道:“姨姨!我……我在算銀錢,一時沒有聽見。”
荷娘瞧着他,只是笑。她一笑,胡玄便慌了,急着要辯。話到口邊,倒像故作遮掩似的,吞吞吐吐說不出。
直到門後出來一人。
胡玄擡頭,只見那人身形高大,着金烏山紋甲,束金紅纏腰,一對碧瞳灼灼有神,眉宇煞氣難掩。抱着臂膀,正也低頭來瞧胡玄,兩人眼神勾纏,皆難掩歡喜。
卻是胡玄輕咳一聲,故作平靜道:“不是說要晚些纔回的麼?”說完脣角耐不住了,一道小彎翹翹地勾着,瑞鳳眼中笑意滿盈。
荷娘笑道:“白曜一回便急着尋你,怕丟了似的。”
白曜上下打量一番,也不多話。兩三步上前,提着胡玄上了肩,往院子裏走。右臂圈了狐兒細腰,左掌提了雞鴨酒水,不顧胡玄一疊聲地小叫亂掙,扛進屋中去了。
屋內暖盆燒得火熱,銀絲炭裏一點暗紅。
白曜沉聲道:“六兒與娘還是這樣親。怎一見了我,話也不肯多說一句?”
胡玄在他懷中笑道:“曜哥好沒道理!我還當你要過午纔回,巴巴兒還跑去買肉來予你喫,你卻這樣怨我?”
白曜不說話,將手裏東西都拋在桌上,回身便咬他嘴。兩人哼哼唧唧摩挲一陣,胡玄見他要褪了衫子,慌了,掙道:“作甚麼,你午間都沒喫過了罷?吃了再說……啊呀!”可憐這狐兒,話也不曾講完半句,綢子褻褲已經扒扯爛了,露出兩條粉酥肉嫩的細腿。
白曜這一回隻身往西北荒漠,見他父親去,路程頗遠。因風沙大,顛簸厲害,不捨得胡玄一身細皮嫩肉在外折騰,所以不曾將人帶在身旁,只讓他陪了母親荷娘安居江南一隅。卻不想這別離容易,夜夜情思傷神,出門不到半刻已後悔了。
一徑忍了半月,不得疏解。按了胡玄在懷中,暱道:“好肉兒,想死了。讓你曜哥好好抱一回。”
胡玄心中一癢,雙腿盤緊在他腰間。面上卻不情不願,咬脣道:“姨姨在家中哪,不好胡玄來。”白曜笑着將他嫩臀往腹前一舉,道:“確是‘不好狐來’。乖肉兒,你若不想,尾巴繞甚繞?都要扎個足兩圈了。果真不是什麼好狐來的。”
胡玄低頭一看,一條毛茸茸狐尾不知何時已纏在白曜腿上,圈緊了。慌抽出鬆開,犟嘴道:“哪裏!我怎麼沒看到?”又忍不住笑,攀着他頸子蜷進懷裏,小聲在耳畔討饒道:“……當真不行,姨姨在旁邊,要聽見的。曜哥饒我一回,改日……不,明日,明日出去,尋間客棧也罷。”
白曜見他乖膩可愛,哪裏忍得住。猛一低頭,抵在牀上,來吮他舌。這胡玄一張口兒紅嫩,裏頭縮着軟舌,被他唆出來捲了半刻。香津蜜唾從脣角淌出,身子愈發失了力氣,漸漸就不掙了。白曜又忽地從懷裏掏出一方紅綃汗巾,繫了結套在他頸內。
胡玄驚異道:“這汗巾子我失了許久,你如何得來?”白曜將系處往他口中一塞,道:“初見時從你身上抖出來的,順手便收了。”
又道:“乖六兒,咬着不叫,小弄一弄。”
胡玄一愣,思及兩人相見之事,可謂啼笑皆非。
原來胡玄自少時便敬慕花仙荷娘。這荷娘性子溫慈,他幼時多有看護,平日又如親人一般。少年心性,一來二去,鐵了心要與她長相廝守。又怕唐突佳人,不敢多言,只得每日裏照常來來去去。但卻不想荷娘比他大上幾輪,雖面目鮮妍,實已頗有年歲。將他做孩子看待,哪裏與他同樣心思。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心。
旦說胡玄與白曜相會那日,荷娘原是喚胡玄來府中用飯。胡玄心喜,面上不顯,卻備下硃紅禮盒,裏面一應各類果品,又一把銀壺,斟入瓊釀。住所周邊有寶剎,名紫金,中有芙蓉樹,傳可乞得姻緣。巴巴地請人求了符紙,藏在袖裏,要埋進荷娘府中那棵銀杏樹下。
早早赴宴,與荷娘見了。先行來拜,道:“見過姨姨。六兒今日備下薄酒果品,聊表心意。”
荷娘笑道:“裏面歇着,瞧一頭的汗,可累着不曾?”便用帕子來拭他額間。胡玄面上宛如春日紅桃帶露,咬了脣笑道:“並不呢。姨姨先忙,六兒去裏頭待着。”言罷往屋中去了。
進內室待了一陣,百無聊賴,又牽記荷娘,便往廳內去。一眼望見九曲長廊,竹影之中半片黑影。躡手躡腳上前,細細一觀,身形極長極大一個狼妖。心中發懼,紫霞一片未遇過此等妖類,只怕他對荷娘不利。便先欲查驗,蜷了身子隱在林木間窺探。狼妖似有所感,回頭望了一望。恰荷娘嫋娜行來,口喚“六兒”,胡玄一急,便要上前。
那狼妖聽得竹叢中悉悉索索,只探手下去,順着那雪白頸子後頭一撅一提,低喝道:“鬼鬼祟祟地,什麼人?”胡玄驚叫一聲,如風飄柳絮,舞亂梨花,渾身發顫。忽地一身碧衫軟褲,貼身的碎花寶綠紗襖,連帶條水紅汗巾、杏黃褡褳、碎銀銅板,袖中一道姻緣符,全落在地上。
荷娘面有急色,慌要來阻,話未說完,見胡玄現了原形。一隻油光水滑的白狐狸,肥嫩尾尖一簇杜鵑紅的軟毛,正急急慌慌,兩個後腿擋在臍下三分處,不讓人看。又舉目四望,與她對了一回眼,兩個尖尖耳朵塌下去,伸爪就來抓撓狼妖胳膊。口吐人言,怒道:“你這妖怪!好不講道理!……”又出小爪,指狼妖道:“此妖甚戾,定爲兇行走獸之屬。可千萬當心,不要上他的當!”
此話一出,白曜與荷娘兩個並笑起來。猶是荷娘,粉頰嬌紅,只捂了口顫。倒說白曜天生面冷,忍俊不禁也只彎了一彎脣角。立時松下大掌,讓那紅尾白狐落在地上,饒有興味盯了他看。
胡玄見兩個都在笑,心中自慌起來,暗道:“……莫不是舊日相識?”一面尖尖小口銜着翠色衣衫,連滾帶跑躲進暗處去換,一面悔道:“定是相識的,唉呀……!原先只當荷娘孤身在此,還生了相顧心思,只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個狼!”心中便鬱郁不止,“可被他比下去了……”
好容易換了衣衫出來,心虛得厲害。扭扭捏捏低頭立到荷娘跟前,小聲道:“想是冒犯了,求姨姨萬不要厭棄了我。”
荷娘又是心憐,又是好笑,越看越覺這狐兒可愛,揚手便將他攬進懷中。柔聲道:“好孩子,你這樣乖巧,誰會厭你?”又笑對一旁白曜道:“你可把六兒嚇着了,快陪個不是。”
白曜又細細上下打量一番,見他嬌豔可愛,樣兒又委屈,一副憋悶不已的可憐樣。起了引逗心思,故意道:“爲何要陪不是?這傻狐狸,還生一顆多情心,連我娘都入了眼,不訓他已是極好了。”
胡玄當即一愣,魂飛九天,唬得腦子都懵了。兩根白茸茸耳朵從頭上化出來。驚聲道:“……你……你娘?”
“我娘。”白曜忍笑回他。
“……誰的娘?”胡玄顫了聲,望着荷娘,面色發白。
“荷夫人,是我孃親。”
胡玄聽罷,仿若九天雷擊一般。一張粉面煞白,紅脣亂顫,咿咿嗚嗚,半晌說不出話來。荷娘見他委委屈屈,一對狐耳垂在頭側,抿了嘴只知喚自己。便想起他初來此處,身形年歲還要小些,總跟在身後,跌跌撞撞地要人抱。那時胡玄娘尚未吐了元丹予他,這胡玄半人半仙,長的極慢,百年還如人間孩童一般,懵懂無知世事。至他年長几歲,胡玄娘離了去,元丹也進了腹中。雖心智開化,成了半仙,對旁人卻是清清冷冷,除荷娘外,並不與外人說話,至如今一個交好親友也不曾遇見。
荷娘本爲花仙,容顏嬌美,又溫慈良善,平日與胡玄娘相爲交好,總替她看顧一二,極得胡玄親近。胡玄不知她夫君乃遠地一方狼妖,並已有一子,隨他父親歷練去了。荷孃親子雖是孝順,自小卻也面冷性硬的人,平日還跟從父親,不多得見。因而胡玄少時乖覺纏暱,又愛撒歡,兩相一比,倒各有不同。荷娘憐他,自小時便摟了玩耍。而後待胡玄懂事一些,於她滿心敬愛,竟生了日日相對的心思。
她顧及胡玄所思,又愛憐他失了父母,如今心願亦不得償,柔聲道:“小六兒,乖,姨姨替你教訓他。”便令白曜致歉。
白曜原也是見他好玩,逗上一逗,不料衝撞了原形,便果真如荷娘所言,稍至歉意。胡玄雖起先吃了一驚,此時已緩過來些,便也賠個不是。只雖面上強作無謂,思及心中錯牽,還是蔫蔫不樂。荷娘見他並無往日神采,便主動提道:“六兒,白曜難得赴中原一趟,不若你替姨姨帶他四周遊歷一番?”
胡玄一愣,方知這狼妖大名。又聽白曜道:“如此也好。我見你生得臉嫩,模樣也小,就喚我一聲兄長如何?”胡玄心道:“還不知哪個年長,便要我喚你哥哥?”正要張口,卻聽荷娘笑道:“是了!可千萬對六兒好些,不可再冒冒失失了。”
白曜對胡玄笑道:“正是,我也同娘一般喚你六兒罷。”
胡玄望望荷娘,滿面殷切,神態溫柔,哪裏說得出半個“不”字。想想又是荷孃親子,喚便喚了,也大大方方喊了一聲“兄長”。
如此賓主盡歡,用了餐點。菜過五味,白曜道:“我有外域帶來的佳釀,六兒可勝酒力?”胡玄詢道:“是甚酒?”白曜回是葡萄酒,便放心了,道:“葡萄酒便飲些。”白曜本就嗜酒,聽胡玄願意共飲,心喜,當即開了一罈。
胡玄聞那酒香甘洌,也饞了,便與他對飲。卻不想酒後勁重,半壇下去,白曜無事,胡玄卻糊塗起來。荷娘見了,趕忙讓白曜扶胡玄進屋,自燒醒酒的湯水去。白曜扶胡玄入房休憩,聽他道幾聲口渴,又尋不到茶水,先取果子來,遞予他喫。胡玄果真吞喫下去,看模樣倒不好眠,只有些糊塗了。
白曜與他講話,抵着兩個白茸茸、熱乎乎的尖耳,道:“先前說你小名叫六兒,是族羣裏排行第六麼?”
胡玄仍渴,伸手去夠一個甜果,掙了一陣,還靠白曜臂長,替他拿來。含在口中,鼓鼓囊囊道:“並不是呢。”便從腰下掏出軟蓬蓬一條極長極白的尾,尖兒數根紅絲,冶豔可愛。狼妖輕輕用手攥了,點了點,是六根赤毛。道:“原來如此,是這裏的。”手在尾根薅了薅,“怪不得叫六兒。”
二人談笑一陣,至晚些荷娘送湯來,見一個蜷在被褥裏,一個倚在牀頭前,都睡熟了,笑着掩了門。
其後,胡玄便與白曜四處遊歷,這也是二人緣起。
卻說胡玄來思舊事之時,白曜已將他上下其手搓揉個遍。臂膀緊了緊,圈了胡玄在懷裏。那狐兒本就與他纏了數次,回回傾盡歡愉。身子一經搓揉,癱軟如泥。如今呆愣愣,咬了紅綃在口中咯吱咯吱地響。白曜見他又在神遊,揚手打他翹臀,引逗道:“磨牙呢?耗子似的。你是耗子精哪?旁的狐狸勾引人還來不及,怎地到你就這推那擋。”
胡玄挑眉瞪他,這一眼半嗔半怒,媚態橫生。哼哼一記,口中巾子有些溼了,吐出半截粉舌,滴下蜜露。
白曜將他挪到懷裏摟好,見那纖纖細腰彎起,肌膚晶瑩香細,窈窕未盈一握。眼中灼灼,道:“我家六兒……呆是呆了些。不過身上白靜,好看的很。”
胡玄聽了這話,扭身望他,挑起眉來,一雙細長瑞鳳眼勾纏不休。口中赤巾映了腮間雪膚,頗爲好看。光溜溜兩條腿,被白曜扛在肩頭。胡玄掙了一掙,見確要這般看着動,忸怩起來。果不其然,白曜一對碧瞳火辣辣盯了私處,笑問道:“肉兒,讓哥哥瞧一瞧,你下頭是紅的還是白的?”探手便去撥弄他腿間。
胡玄原爲白狐,尾上六根冶豔紅毛,所以小名喚作六兒。偏私處光潔,不生毛髮,白馥香軟的一片。唯一條淺粉肉莖,被他大掌粗磨,蹭得漲了,頂頭尖尖,玲瓏可愛。
白曜自知他下面一彎春色撩人之後,尤喜兩相面對着歡好,四處含吸玩弄不休。又愛刻意使壞,欺他耳根子軟,明知光潔一片,仍見一回問一回,要他說那處是紅是白。狐本性淫,這胡玄也不例外,三兩句被他挑得身子發燙,便熬不住了。
白曜心知胡玄自開了葷腥,便一發不可收拾。原先幹一回便癱在懷裏喘,如今可以連幹兩三回。過不得一刻,腰攀高、腿盤好,硬翹翹玉莖送到白曜身前,口中啊嗚啊嗚地叫:“曜哥……唔唔……”粉口裏咬着巾子,說起話來含糊得緊,眼神卻勾纏得厲害。
白曜一口含了他身下玉莖,舌尖挑開嫩皮,抵着縫兒鑽舔,腥甜汁水淋漓而出。胡玄一杆細腰蹭在棉枕上亂顫,雙腿掛在白曜肩頭,纏在背後。腰間陣陣酥麻,玉莖腫脹不已,口中直喘,咬得巾子洇溼一片。忽而下頭一陣溼涼溫熱交錯,激得足尖也蜷起來。
“嗚啊……”
白曜摸着他腰窩揉一揉,笑道:“肉兒,慢慢地來。”俯身百般溫柔繞舔,見胡玄又叫又鬧,搖得牀板亂響。白曜在頂端輕啄一口,唬道:“乖肉兒,咬着還能哼哼嗤嗤亂叫,這般舒服?娘剛剛過去都聽着了。”
胡玄情慾難耐,本壓着腰往前蹭一蹭,便是在求白曜再多些愛憐。被他一下唬得慌了,偏頭去瞧,哪裏有荷娘影子。自探了手,撥開口間紅巾,慌問道:“曜哥……你可說的真話?”
白曜見他這般在意,故意引逗道:“當真,都怪你又踢又鬧。可莫要將牀弄塌纔好。”
胡玄癟癟嘴,輕嘆一聲:“已經好幾回了!偏你一時都忍不得,姨姨撞了幾次,都不知如何掩藏。”
白曜笑道:“我娘早就知曉,何必這般緊張?”胡玄回以一瞪,白曜笑意愈發深了。將溼紅巾子挑起,圈在胡玄玉莖上,溼涼難耐。胡玄又羞又疑,怨他使壞,要伸手去拽。白曜當即將他嫩腿放下,摟着哄着,勾頸吻脣,道:“乖乖六兒,哥哥碰一碰你便要泄了,一會怎辦?身嬌肉嫩的,沒兩下又要哭了。”
胡玄駁道:“如何就哭了?哪裏碰了就泄?偏你亂說。”
白曜柔聲安撫,伸手去摸他眼角,胡玄看了,果真濡溼一片。辯道:“這……這……不是。”確不是他如何嬌貴,只是多些日子不曾歡好,方纔白曜又千般溫存、萬般撫慰,一時激得眼中盈淚罷了。白曜哄道:“肉兒,曜哥哪裏捨得欺負你,不過替你攔一攔罷了。你乖乖的,哥哥讓你快活。”
胡玄被他愛憐一陣,確又想他的緊,咬咬脣道:“那你慢些。若使壞,我便咬你。”
白曜心喜,託了他嫩臀,在耳旁沉聲道:“可勁兒咬。”話音剛落,肩頭便落了月牙般一個印兒。
入了懷抱溫熱,耳旁一口一個“六兒”,哪裏耐得日夜情思折磨。胡玄一張小口啃完他肩頸,湊到白曜脣邊,粘合糾纏,漸漸融作一處。
白曜大掌探下,果真腰臀皆酥,身下肉穴綿軟。便掏了八寸陽物,抵着嫩肉亂擠。胡玄一雙玉臂纏了他頸子,舌兒攪得痠麻,正意亂情迷。忽而白曜將那猙獰巨物擠了半寸,粗黑凶煞的一根,頂頭捅入去了。胡玄喫痛,扭了身子嗚咽道:“……疼的!”
張口又來咬他,白曜肩上被他啃得一串兒牙印。
粗糙大掌小心翼翼順了胡玄嫩腿搓揉上來,攥了白嫩玉莖,隔着巾子套弄擠按。狐兒貪歡,得了快活便顧頭不顧腚。陽根痠麻酥癢到了骨裏,胡玄兩條白腿大開,張了口喘息不已,暢快淋漓呻吟道:“曜哥,再揉揉……快……”纖腰亂顫一陣,細細密密出了層薄汗。
白曜見他放鬆幾分,又頂了一寸有餘。胡玄雙腿被他架開,兩個乳首任由搓揉擰掐,耳尖也爲白曜含在口裏吮咬。一面嗷嗷輕喚,下頭滑出些粘膩汁水來,一面竟狐耳狐尾全露,成了半人半狐模樣。胡玄爲凡人狐仙之子,縱有內丹相助,也只算個半仙尋常也有時不察露了獸態,何況歡好之時,四肢百骸皆癱酥如泥,冒了白尾尖耳也是常事。白曜在他狐耳上咬一咬,笑道:“笨肉兒,又熬不住了。”
口中哄着,身下亦不停。捏了尾根撓一撓,尾尖兒一小簇在玉莖上掃弄。胡玄一扭身,尾巴纏在他腕子上,不許人動。白曜下身又進得五六寸。一根粗硬陽物爲軟溼粉穴吞吐纏弄,好不爽利。摟緊了尾巴撥開,一連頂了百下不止。撞得胡玄嬌聲亂叫,眼角含淚,哭喚哥哥。
白曜見他淚水盈盈,忙愛憐道:“肉兒,寶兒,不好受了?”
胡玄已被他肏得酥麻入骨,下頭一片溫膩溼滑,穴內水聲淋漓,正是快活時候,哪裏捨得他停。勾着臂膀道:“…曜哥,好哥哥,再肏肏六兒…插進裏頭些。”胡玄一雙媚眼勾纏,似吸系魂奪魄,雙頰泛出桃紅,說不出地豔冶可愛。白曜見他滿面春色,一張小口貼了自己頸子磨蹭,嗚咽軟粘,心裏一陣亂跳。
揚手託了胡玄臀肉,白曜低頭來吮這狐兒腫脹乳尖。胡玄兩粒小乳原如紅豆,方纔捏揉狠了,如今啃咬得急,早腫出許多。胡玄被他吮了兩口,酸脹難耐,且一咬一唆之間,下頭玉莖勃然欲出。只被圈在巾子裏,一跳一跳地出不來。又有白曜粗黑陽物在裏頭翻攪亂插,渾然不顧他慌亂情態。胡玄如百爪撓心,耐不住了,伸手要抓那扎牢的紅綃兒。
白曜從他乳蕊一路舔至耳尖,又按住胡玄手腕。低頭見那玉莖滴露,粘膩溼滑,兩條長腿癱得大開,交合處粉膩嫩肉間白黏一片,早不成樣子。胡玄細腰亂扭,軟聲討饒道:“…曜哥…不許…不許磨了……哇阿…好哥哥,不磨了。哥……哥,插一插六兒……”白曜按了他腰,笑道:“小六兒,要曜哥插你也不是不可,只要應一件事兒。”胡玄淫聲帶歡,臉頰燒紅,渾然不顧,求道:“曜哥成全了我便是,莫說一件,十件也應。”白曜在他耳尖咬一咬,去了莖身上那紅巾。胡玄腿間溼黏不堪,穴內含了白曜的肉刃,腿根嫩肉抽搐不止,渾身酥軟。那玲瓏玉嫩的莖身一跳,一股黏白濁液濺再紅綃。
胡玄仰頸淫叫,渾身酥麻,無一不至。癱若軟泥,昏軟在懷,與白曜磨磨蹭蹭,撒嬌撒癡。捏握了他陽物,嬌聲道:“曜哥,你又欺負人。”白曜尚未出精,張口啃他耳尖,又於鬢間柔吻,道:“偏欺負你一個,你服是不服?”言罷拽進懷裏,將兩個腿兒掰開,看着裏頭粉莖酥軟,一口含住。舌尖繞着走了一陣,胡玄舒爽至極,渾身仿若抽了筋骨,雪尾輕顫,闔眼咬脣,一陣陣地抖,卻不說話。
白曜抵了他耳根,道:“肉兒,再肏要不成了罷。”
胡玄軟聲道:“唔唔……我來。”便支了臂膀,鑽回被褥裏去,掀開衣衫,一張軟嫩溫熱的小口含住白曜的陽物,舔吮吸磨。倒趴在腿間,尾便纏在白曜頸子裏。靈巧粉舌在青筋暴起的陽物上舔弄,兩隻手握了肉柱,順着凸起的筋肉淺嘗。白曜替他輕輕揉了穴口,見一股黏膩汁水淌到胸前,笑道:“六兒怎地溼成這樣?”
胡玄兩瓣嫩肉貼在他胸前,磨蹭兩下,軟聲道:“不許再碰,身子麻得厲害哩。”白曜摸一摸他尾尖,憐道:“笨肉兒,不給你揉揉,明日還要難受。”
胡玄道:“……那,只揉揉,不做旁的事。”
白曜捏一捏他腰間,道:“何時折騰過你?”
胡玄笑道:“方纔還說欺負我一個的,正是你呀。”言罷紅豔舌尖探入頂端小孔,鑽磨勾纏,頂端滲出的黏鹹液體也一併吞了,小舌縮回了些,用力一吸,那肉刃在口中漲滿,顫個不住。含了支支吾吾道:“六兒也只……欺負你一個……”,將陽物送至喉間,包緊了,又吮咬半刻,才泄在口裏。
胡玄吞了精水,舔舔脣角,蜷進白曜懷裏。白曜捏一捏他耳尖,道:“這便睡了?”胡玄睏倦,咬了他指尖,道:“如何?”
白曜道:“先前不是還應了我一件事麼?”
胡玄一愣:“咦……?”
白曜將他往懷裏緊了緊,一翻身壓住,抵着嫩軟身子磨了磨,笑道:“乖肉肉,曜哥許久不曾那樣肏你了,是不是?”言罷一對碧瞳望着胡玄。
胡玄立時領會,慌忙搖頭:“不可!哪裏還有力氣亂纏,曜哥……你莫要欺負人。”
白曜哄道:“肉兒,一回,就一回。在這兒還得顧忌孃親,明日你與我外頭去快活,好不好?上回又叫又鬧,尾巴也軟了,耳尖也軟了。你且說實話,舒服不舒服?”
胡玄心裏一麻,想及狼身交合滋味,又是喜又是怕,終道:“好罷……只許一回。”
白曜大喜,又按着胡玄吻舔一陣,方摟着睡了。
第二日,白曜領胡玄出門,卻是往山間去。走了一陣,胡玄愈發覺得熟悉,往前瞧了瞧,卻是一個山洞。心頭一跳,回身道:“曜哥來這裏作甚?”
白曜但笑不語,只現出原形來,口吐人言對胡玄道:“肉兒,上來。”胡玄輕輕撫了狼身,平日與他歡好,多由白曜摟着,極少見着背後。如今猛然看着白曜身後一道傷疤,雖已無初時那般猙獰,仍心中惶然,似又回到落難時日。
卻說還是二人相識之後,因易談及一處,又各存了相交心思。白曜性子硬,胡玄溫存,恰與他互補。一路言笑緩行,不過月餘,便如故友一般。
胡玄巷數裏,有青山碧水,長天秋雁。山有雜樹,落香榧子一類。白曜不識,胡玄自小混跡此間,曉得滋味,化狐而入,口足並用,不多時落下十數個。再遞予白曜,道:“這果仁香脆,曜哥嘗一嘗。”
白曜接過,見上頭小小兩個狐狸牙印,掰開食用,果真好喫。笑道:“卻是好東西。也勞你進去鑽一趟。”便伸手去撣胡玄肩上殘灰。胡玄道:“可惜柿子已採了一茬,如今上頭還是黃的,並不可用。”又笑道:“既這般,去市集看一看,許有紅柿。倒是也替荷姨帶些回去。”
集市途中,恰過紫金寺。白曜妖身,不得與胡玄那般隨意,見寺間金光大盛,便扭頭來避。胡玄忙引他離了遠些,道:“可惜你進不得寺中,不然一道聽其間主持講經,也是好的。”白曜道:“六兒與爲兄講,也是一樣。”胡玄見他蹙了眉不去瞧那寺院,偷笑道:“也是。”
正說話,身後追來一人。是個白衣青年,容顏身姿無一不美,挽了胡玄親熱道:“六兒,許久不曾見。”
白曜擡眼,看出是個仙人。聽胡玄笑道:“卻是許久不曾想見!近日我見山間水畔一片一片地生了花,便知芙蓉回來了。”
木芙蓉道:“見你又高了些。”伸手一比,是比上回多了半寸,笑道:“六兒也長大啦。”見白曜,喜道:“還說不願與旁人一處的,如今也有友人相伴,我放心了。”言罷,細看胡玄長身玉立,面目可愛。憶起當年狐仙胡玄娘於守拙觀間所感,一時默然。倒是胡玄未察,笑道:“白曜乃荷娘之子,外域來的,我伴他在此處盤桓遊覽幾日。”
木芙蓉道:“也好。此回氣候尚佳,至冬日便太冷了些。”正說着,眉頭一皺,道:“近日……哎,總也小心些。”
胡玄見他神色焦急,眉頭鎖緊,疑道:“如何?”
芙蓉道:“……不知怎地,近些日子金庭一帶並不太平。……說來可怖,橫死不少小妖,周邊胡玄傳是有惡鬼爲患。那枉死妖類皆屍身殘破,內丹也被刨出,我正是擔心…可我與大師查驗過了,並沒有生出什麼妖鬼氣來。”
胡玄謝過,兩人作別。此後一路,正還是往集市去。正逢此處鄉間物產豐收,家家戶戶便生出餘下錢物,來集市淘換年節東西。人流如織,往來歡笑,正是熱鬧。白曜邊行邊看,清清楚楚瞧着,胡玄雖有言談,卻顯然不大快活,只是強忍着,便挽了胡玄到巷中僻靜處,沉聲道:“六兒,你且與爲兄說,到底何事?”
胡玄目光遊移,扯謊道:“無事。”
白曜道:“不許扯謊。”
胡玄眼見無法再瞞,便道出早年紫金一帶有妖修,以妖丹固持自身修爲,手下殺孽無數。狐仙胡玄娘也險爲其害,好在爲村人所救。胡玄少時便聽聞此事,母仇早便記在心間,只是不得紓解。如今這妖修再現於世,他自不能平心靜氣。
白曜聽罷,道:“原來如此。莫急,現今一時也尋不得。若他真是那妖道,數年過去只怕功力愈發強盛。且小心一些,以不變應萬變。”
胡玄聽來有理,道:“確是如此。”
眼見胡玄面色平復,白曜稍放下心來,一併往城中行去。正說話間,卻聽得遠處“噗通”一聲異響。
周邊百姓紛紛出門探問,過不多時,都道似是外頭醉月溪間傳來。
胡玄心中一緊,正欲開口。白曜先道:“六兒,立着不要動,爲兄去外頭看看。”言罷匆匆出門,提勁越牆,往鎮外走。胡玄哪裏會讓他孤身前去,放下銀錢立時跟上。
兩人趕到溪邊,並未見異怪情景。只是細細嗅來,一股淺淡血腥,在空中若隱若現。
胡玄聞了氣味,與白曜互望一眼,略一點頭,沿溪而行。走了半里,腥氣愈濃。再往前,遠遠見一個黑影。胡玄與白曜快步上前,借月光來照,十分喫驚。
那溪水淋漓,泛作半彎血紅。一具蛙身,肚腹破開,猩膩汩汩流入溪中。
胡玄咬脣道:“血這樣多,看來方死不久。”白曜亦道:“先前在城中聽見的響動,怕是這蛙精倉皇逃命。萬不曾料到,縱入水中也難逃殺機。”胡玄俯身細觀,皺眉道:“曜哥……好生古怪。”
白曜上前探查,也蹙了眉,道:“手段陰毒,殺意狠辣,哪裏還有半分修道之心。”
話音未落,便有劍鋒橫裏刺出!
以白曜狼妖之敏銳,胡玄狐仙之靈巧,竟一絲不曾察覺。好在月暉光寒,引得劍鋒間亮色閃閃,明耀逼人。知曉失察,白曜眼見危急,一臂將胡玄推開。
長劍自白曜臂間劃過,錯從胡玄身後飛出,霎時點點朱痕染袖。胡玄落入溪中,衣衫一片濡溼。
“曜哥!”
胡玄心中焦急,方纔若不是白曜以身來擋,劍鋒立時要從他胸口穿出。再看白曜臂間鮮血淋漓,點點滴滴灑入溪水,胡玄趕忙扯下衣衫替他包了傷口。
“哈哈,狐仙、狼妖,這一回好極,好極!”
慎人獰笑自岸邊傳出,似笑非笑,又如嚎哭。白曜胡玄回頭看去,卻是渾身髒污的一個孩童,似不過五六歲,也算得眉目端正,卻透出一股陰冷氣來。正欲說話,那小童身前一對銅鈴作響,胡玄白曜立時聽他皺眉怒道:“不好!”也不與二人纏鬥,收劍便走。
見祥雲一朵。乃木芙蓉與歸元匆匆前來,見了兩人狼狽,詢道:“可是與人搏鬥起來?”
胡玄道:“方纔還未纏鬥,忽而跑了。模樣確很奇怪,是個孩童。”
木芙蓉道:“如此便無錯了,怎逃得這般快……。”又對歸元道:“大師,如何?”
歸元冷聲道:“心術不正,與魔無異。如今這妖修已成孩童模樣,需得好生留意。”
白曜方纔化形往那孩童一撲,只覺此雖人族,卻有妖氣凶煞、鬼氣森然,又會道家術法,詢道:“仙者,此究竟何人?”
歸元挽芙蓉至身側,道:“這妖修已入魔道,每一甲子,肉身逆長一歲,如今便如童蒙小兒樣子。弒仙滅妖,枉顧天命,必得誅之。否則後患無盡。”言罷眼中殺意頓生。芙蓉嘆道:“竟不知他自修道以來,爲抗天罰,又犯下多少毀人修爲的罪業。”
白曜攥了拳,咬牙不語。胡玄更是激憤,心緒難平。思及母親險爲此人所害,又有面前妖屍來橫,怒道:“當真業無可恕!”
芙蓉勸道:“六兒,不要莽撞。若再遇着他,喚我一道便是,萬萬不可獨自相扛。”
胡玄連聲應下。
兩邊別過,芙蓉與歸元歸去徹查妖修行蹤。胡玄與白曜因着渾身狼狽,不敢歸家讓荷娘見了擔心,只向山間尋個洞口休憩。
白曜就近尋了枯枝,一簇火堆生得旺了,喚胡玄來。胡玄半個身子溼透,褪了衫子長褲,挪到篝火前取暖。白曜掃了一眼,見他瑟瑟發抖,道:“六兒來,前頭冷。”
胡玄趴在火堆前,鬆懈下來,盯了焰苗看一陣,偷偷扭身望白曜。白曜因自小隨父親歷練,周身於外野日曬風吹地慣了,筋骨健碩,與胡玄一身細白嫩肉不同。胡玄咬了脣,心中暗自羨慕。繞了狐尾在腿跟上,蜷於白曜身側取暖,搭話道:“曜哥平日都與自己爹爹一道修煉麼?”
白曜不經意見了他身子,下頭哪裏有半分毛髮,白馥香軟的一片,還有淺粉色一根肉莖,頂頭略尖些,玲瓏可愛。自覺不妥,錯眼去望那火苗,道:“少時提點的多,如今大多自己修爲。”
胡玄又道:“方纔那處可還淌血?多虧了曜哥救我……不然……哎。”
白曜道:“無妨,擦着一點兒。想來幼年我爹摔打也不止這些,六兒不必擔心。”
胡玄自小無父,雖母親胡玄娘時常提起,到底也不曾見過。聽白曜所提,父是嚴父一類,又思自身,如母所言,性子最爲溫和。若非早亡,那當是慈父了。卻說世間之事本就如此,不提便罷,一經提起,愁思猶多。加上今日着實又驚又恨,心緒不定,胡玄埋了頭在他腰間,輕輕應了一聲。
兩人一時無話。過了半刻,更深露重。又是秋日,衣衫烤得半乾不溼。胡玄起身摸了兩回,還是躲回白曜身側。
白曜見他已有睏意,怕睡了着寒,道:“六兒來,爲兄摟你睡罷。”
胡玄一嚇,看着白曜一身精健骨骼,臉也燒紅了,想着一絲不掛總不方便。卻見白曜化了原形,碧眼黑狼足有一人多高。口吐人言,道:“來我身旁睡罷,我來守夜。”又道:“若覺得不適,化狐兒就是了。”
胡玄道:“……無事,這般正舒服。”不敢正面蹭上去,倒轉了雪玉般的脊背,抵在白曜胸腹。兩個耳朵直髮燙,僵在那裏。白曜見他躺好,前足扣緊,將他盤在懷中。又自覺得他僵得厲害,故意笑道:“六兒,可開過葷不曾?”
胡玄正心慌,好容易平息些,聽了這話,耳尖也立起來。道:“……這,這個……”身子也燙了,臉燒的發紅。白曜笑道:“碰着爲兄,你都這樣慌。日後碰見相好的,可怎麼辦?”胡玄紅了臉道:“總到時再說。”又佯怒道:“曜哥,怎這樣囉噪。”
白曜見他眼裏有了笑意,放下心來,道:“睡罷。”
胡玄小心看了看,確認沒壓着白曜臂膀,才放心閤眼。輕聲迷糊道:“曜哥……晚些喊我守夜便好。”白曜低頭應他,一看已然睡熟了。
夜深時分,白曜匆匆喚他起身。卻是那妖修折返,要捉胡玄。
出洞一看,正是那童子模樣的妖修道人。目中邪氣大盛,精光四溢,正撫掌狂笑,盯着二人身影,在石上亂蹦。目光灼灼,嬉笑道:“嘻嘻,都來,都來!”那聲音若男若女,又不辯年歲,端得令人心驚膽寒。白曜見他仰天怪叫一聲,忙對胡玄道:“不好,六兒快走!”霎時,那孩童頭頂一方陰雲掩月,周身劍氣似浪如潮。
白曜低嘯,現了原形,乃是一條碧眼黑狼。奔踏騰雲,引風如刀,直撲那瘋癲小童。
胡玄自然不會拋下白曜,以少時所習仙術呼風喚雨。立時水花點點自空而落,落石成洞,也攻向那方。
卻聽他冷笑三聲,道:“無用!”劍鋒一晃,竟分作陰陽兩支。那劍氣也如潮水分流,一逼白曜,一抵胡玄。
白曜胡玄皆不曾想到,這妖修身上竟有二刃青霜劍這等寶器,一時難以相抗。白曜一口銜住胡玄身子,甩在背上,足下生風,往山顛奔去。急道:“六兒,不可糾纏。再這般,或許一道折在此處,你假意逃遠,去喚人來!”胡玄聽從,踏雲急去。
至後來芙蓉、歸元趕來,將這妖修擒獲,白曜已周身染血,奄奄一息。胡玄情急,哺了元丹予他續命,又有芙蓉仙藥相助,總算緩過一口氣來。白曜不肯回母親處徒惹憂心,便與胡玄在山洞間住了半月有餘,其間胡玄小心看顧,兩人情愫漸生。但自此之後,胡玄眼中鬱郁皆爲白曜所見,猜得心中所思,便帶他來此。
胡玄與他入了山洞,白曜化了狼形,爪尖扯下胡玄衣衫,一條粗糙舌面吮了胸前嫩肉,舔吸不止。狐兒一身肌骨如玉,如今仰躺在牀,由他順着脖頸吸弄。狼舌探入臍眼,舔了小腹,滑進下身祕處。
胡玄許久不曾這般交合,因身子小,狼身被他插過一次,欺負得兩天無法動彈,便再不敢如此放縱,總求着他人身來。白曜知他怕了,此回殷勤舔舐,吸得一刻,胡玄身子軟癱下去。口中小聲道:“……曜哥慢些。”腿尾皆纏緊了他不放。
白曜雙爪小心按下,讓狐兒雙腿分得開些,玉莖嫩球含了個遍。酥癢難耐,胡玄淫聲陣陣,玉莖滲露。那粗熱舌尖滑入臀溝,直入後穴,緊緻濡溼,水聲淋漓。胡玄扭了腰,轉過身往被褥裏躲,巨狼則掰開他兩瓣酥肉,火燙脣舌鑽抵穴心,嘖嘖有聲,將那濡溼軟嫩的地方,攪個天翻地覆。
又哄道:“肉肉,你動甚麼?哥哥一舔你,就啊嗚啊嗚地叫喚,笨肉兒,還沒到肏那處的時候哩。”
胡玄穴狹,又尤是肉嫩,狼舔舐不休,引得露溼花間,狐兒雙腿亂蹬。求道:“哥,不成了。再舔要泄出來,一會又動不得了!曜哥,現在便進來罷了……”不出一會,白曜舌尖抽出,沾滿淫液。胡玄纖腰亂顫,正迷迷糊糊,忽而一聲軟叫。原是白曜陽具輕輕戳入,搗得狐兒失了力道。
“嗚啊……曜哥…又……又來了……”
白曜狼身之時,身下陽物底端暴突,肉結緊緊卡着胡玄嫩穴,偏這東西,不待到白曜出精是抽不出的。胡玄穴肉痠麻,只覺陽物捅得發脹,小心伸手摸了摸,果真擠在穴裏,撐得媚肉翻出,汁水四濺。卻不想他這一碰,引得白曜慾火暴起,粗長肉刃在穴裏又漲了一圈。
胡玄嚇得慌忙收回手去,雙腿軟軟地勾住腰。肉臀足尖,凡盤於狼身之處,皆被狼毛刮搔,酥癢不已。
白曜道:“肉兒,快活麼?”
胡玄閉了眼,咬着脣,腰肢亂扭。聽了白曜問話,一對媚眼直勾勾盯着,喘道:“……快…快活……”又捉了他爪子,捧在懷裏,用掌心磨胸前兩個乳尖。白曜一挺腰,將胡玄放到身下,抽送頂撞。肉刃在穴內肏弄。胡玄被他弄得狠了,穴內酥爽難耐,次次像是從心裏磨過去的,又辣又癢,一雙長腿也盤不住,喃喃幾聲喚了“哥哥”。狼身拱了幾下,將他一雙腿撩起來,雙爪按住,肉棒再往那軟嫩小穴裏頂了回。
胡玄毫無力氣,悶哼道:“哥……幫幫六兒,那處好酸……”
白曜看了一眼,狐兒嫩莖一跳一跳,耐不住了,頂頭不停流出水來。爪子按住搓揉一陣,胡玄渾身一僵,只叫了半句,便出精水。
歇了一陣,白曜仰躺過去,將胡玄抱到身上。胡玄軟穴含着肉刃,坐在巨狼懷中,先前泄過,身子是麻的。窄臀亂夾,惹得白曜心頭酥癢,頂端痠麻難耐,又漲了不少。長尾在狐兒穴口搔着,外面癢,裏面酥。胡玄只咬着巨狼的肩膀低聲哼哼不住。
做得一個時辰,胡玄又泄了一回,酥了骨頭一般全身癱軟。但這狼身交合之時,肉結卡住,必泄身才罷。狼形比起人形更壞些,沒有兩個時辰是萬萬泄不出的。白曜憐他,四處親吻舔磨,令這狐兒好受許多,弄了許久,才一股熱精出來,噴進狐兒酸癢花心。
胡玄癱軟下去,白曜摟了,十分溫存,喚道:“六兒,六兒。”
胡玄見他道:“……無事,只是渾身沒了力氣,累了。”
白曜輕輕舔了胡玄頸子,道:“肉兒,可知我爲何帶你來此?”
胡玄搖頭。白曜攬他在懷,百般溫柔道:“先前那回,便是在此處養傷。我知你心中所想,無非是傷重那次,唬得怕了,覺得害了我,是不是?”
胡玄咬脣,道:“曜哥……你,你如何又提起先前的事?”
白曜道:“便帶你來此說清。”言罷先勾到身下,吻了一回。再道:“六兒,你還不懂?我爲你,如何都甘願的。內丹哥也吞過了,六兒心裏怎麼想,清楚地很。倒是六兒懂不懂我的心呢?”
一對碧眸盯了胡玄看,情深難言。
胡玄心神一震,愣了半晌,終笑着咬脣道:“曜哥知道我那時掏得內丹……卻總瞞着我,還是欺負我罷?”身子卻撲進他懷中,摟着滾了一陣,道:“餓了,要吃麪。”
待白曜揹他出山,天色正好,山下一片清明勝景,去的是常去麪館。
兩碗雙澆的蝦仁鱔絲,配些油裏煸過的青蔥。白曜嗜酒,到臨街鋪子打了二兩甜黃,請胡玄嘗一嘗。
秋風又至人間,葉金斕。幸是古來如此,有情人,相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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