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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杯绿茶

作者:未知
朴建义沒想到会听到這样的回答, 表情凝滞了几秒。 佟雪绿微微扬眉:“我跟朴同志开玩笑的,其实是青草绿绿的绿。” 朴建义:“……” 总觉得什么地方還是不对劲啊。 不過他也沒太在意, 再次问起自己最关心的問題:“那請问你跟如归是在谈对象嗎?” 佟雪绿眼睫轻轻颤动了几下, 露出羞敛的神色:“是。” 朴建义闻言激动得不行:“真的嗎?你们真的在谈对象?” 佟雪绿一脸认真:“当然是真的,我跟如归处对象一年多了。” 一!年!多!!! 朴建义被這個消息给炸懵了,呆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来。 他咬着牙哼道:“那家伙這么大的事情居然沒告诉我!我昨天问他, 他還跟我說沒有对象, 真是太可恶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以温如归的性子肯本不会說出那样的话。 佟雪绿秀眉不动声色挑了挑, 随即往后退了一步, 开始她的表演。 她捂着嘴巴, 狐疑打量着朴建义:“既然如归沒告诉你,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朴建义挠了挠头, 嘿嘿两声:“這個嘿嘿……” 佟雪绿再次往后退了两步, 蹙眉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你最好老实交代,你要是再嘿嘿嘿的话,我可要叫人了!” 說着她左右前后看, 一脸随时准备放声尖叫的样子。 朴建义看她真要喊人, 不由慌了:“佟同志你别叫, 我真沒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之所以知道你, 是因为如归上次……” 为了消除佟雪绿的怀疑, 他赶紧将温如归让他帮忙处理佟真真、以及這次他怎么发现這個案子跟她有关, 后来又打电话给温如归的事情倒豆子般全部說出来。 听完他的话,佟雪绿怔住了。 她完全沒想到温如归会出手帮助自己。 她還以为是自己运气太好了,再加上她的布局, 所以才让事情如此顺利。 不過话說回来, 温如归为什么要帮自己? 难道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美色是很容易让人上头的,但她想起温如归那张淡漠冷清的脸,摇摇头,她不觉得他是那样的人。 這边朴建义解释完后,突然脑子灵光一闪叫了起来:“不对啊,如果你和如归已经处对象一年多了,那应该见過老爷子才对,怎么他前段時間還在安排如归相亲?难道他沒跟家裡报告嗎?” 原来帅哥也会被逼迫去相亲。 佟雪绿眉头微微一挑,准备坦白道:“他的确沒跟家裡报告……” 可话還沒讲完就被朴建义给打断了:“主席同志說,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在耍流氓,真沒想到如归居然是這样的流氓!” 佟雪绿:“……” 不是,同志你好歹听我說完啊。 基地的温如归突然打了個喷嚏,差点就破坏刚做好的试验结果。 朴建义越想越生气,义愤填膺道:“佟同志你别怕,這事情我会为你做主,一定要让他给你一個交代!” “交代就不必了,因为……”佟雪绿一脸的人畜无害,“我跟温同志根本不是对象关系。” 朴建义闻言怔住了,生气的眉毛還沒来得及归位:“你刚才不是說你们处对象一年多嗎?” 佟雪绿唇角微勾:“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话說回来,朴同志你是個警察,人心险恶,你应该多些防范才对,不能别人說什么你就听什么,你這样太单纯了!” 朴·太单纯·建义:“…………” 他整個人呆呆的,好像被雷劈中一般,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佟雪绿。 所以他不仅被忽悠了一顿,而且還傻乎乎地被套出了一切信息? 朴建义看着眼前明媚浅笑的女子,实在沒办法接受自己是個蠢货的事实。 佟雪绿眼底闪過笑意,咳嗽一声道:“我還要回去上工,先走了。” 說完她转身离去,走了好一段路,她突然转身看了一眼。 只见朴建义還站在原地,一副呆企鹅的样子,她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来。 虽然对方看上去不是很聪明的样子,不過多亏了他,她才知道温如归在背后帮助自己的事情。 就是温如归为什么要帮她? 她想了一会儿,依然沒想出個所以然来,不過這個情她记住了。 回头一定要找個机会還回去。 等到佟雪绿的背影消息在火车站,朴建义才回過神来。 一脸沮丧地回到公安局,想了想,拿起电话给温如归打了個电话過去。 可基地的人說温如归前几天出发去实验基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问他要不要留言。 朴建义留了自己的姓名便将电话挂断了。 他舌头顶了顶后牙槽,感觉自己好像将事情办坏了。 要是温如归知道了,還不知道会怎样。 ** 佟雪绿沒回去上工,她直接回了家属大院。 她将佟家老家人睡過的床单和枕套全部拿出去清洗,枕头拿出去太阳底下暴晒,再将屋裡屋外全部打扫了一遍。 等一切清洗干净,她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 “姐姐你辛苦了,绵绵给你捶腰腰。” 佟绵绵踢着小短腿爬上床,胖乎乎的小爪子在佟雪绿的腰上东捶一下西捶一下。 佟雪绿倒趴在床上,声音闷声闷气的:“谢谢绵绵,你再大力一点,你這力气太小了。” 佟绵绵听到姐姐的话,歪着头想了一下,大声应道:“好!” 然后捏着小拳头,奶凶奶凶朝她的腰捶下去。 佟雪绿:“……” 這力气比挠痒痒就好一点点。 捶了一会儿,她翻转過身子来,抱着小团子亲了一口道:“奶奶他们走了,绵绵开心嗎?” 小团子小脑袋瓜重重点了点:“开心!” 停顿了一下,她凑過去小声道:“绵绵不喜歡那個大哥哥!” 那個大哥哥老喜歡掐她的脸,那次他還很用力地抱她,将她弄得很疼。 佟雪绿揉了揉小团子的头发:“姐姐也不喜歡他。” 小团子說了那话后心裡還有些不安,沒想到姐姐也不喜歡那個大哥哥,顿时不怕了:“那大哥哥以后還会来嗎?” “不会来了。”至少在短期内他沒办法来。 五年后等他从大西北回来,那时候佟绵绵才八岁半,年纪還很小,依然不算逃過危险,不過她是不会让对方有接近佟绵绵的机会的。 等佟嘉鸣和佟嘉信两人放学回来,知道老家一行人都走了,都惊呆了。 佟嘉信瞪大眼睛,反复问道:“他们真的走了嗎?以后不会再来嗎?” 等得到切确答案后,他开心得在地上连着翻了好几個跟斗。 佟嘉鸣喜怒不言于表,這会儿嘴角也少见地往上勾着,眼底闪烁着喜悦。 佟嘉信挠了挠头,一脸期盼地看着佟雪绿道:“那我們今天开始是不是就不用吃酸菜了?” 佟雪绿摇头:“当然……不是。 ” 老家那帮人就是因为大鱼大肉,太资本作风才被赶回老家的,如果他们一走,他们就跟着大鱼大肉,大家会怎么看他们? 其实照她說,最好還是能换份工作,再换個地方住,否则以后他们都很难随心所欲地吃东西。 佟嘉信闻言“嗷”地一声,双手捂脸瘫倒在地上。 沒肉的日子沒法過了啊! 不過为了庆祝老家一帮人走,這天晚上佟雪绿還是做了两份蒜蓉炒青菜。 兄妹几人吃了這么多天的白粥配酸菜,這会儿虽然只能吃蒜蓉炒青菜,但也觉得无比美妙。 佟嘉信用汤汁捞饭,结结实实吃了三碗,将肚子都撑圆了。 吃完饭后,照旧是佟嘉信去洗碗,佟绵绵去隔壁找猪蛋玩耍了。 屋裡只剩下佟雪绿和佟嘉鸣两人。 佟雪绿說:“我之所以将佟真真送去农场,是因为她动手打了绵绵。” 她将那天发生的事情简单說了一遍,对于自己的疏忽她也沒有推卸责任。 那天的确是她太大意了,不应该将佟绵绵交给佟母看管,事后她之所以沒有告诉佟嘉鸣两兄弟,是因为当时时机不太合适。 佟大军夫妇虽然不是原主害死的,但跟她有很大的关系。 当时她才回来佟家一天就害得佟绵绵被人打,佟家两兄弟知道后,肯定会对她产生更深的敌意。 她承认她這样做是有私心,但当时那种情况,告诉他们于事无补,而且還会让彼此的关系僵化。 对于他们双方来說都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她当时才選擇了隐瞒。 佟雪绿說完后,屋裡安静了下来。 佟嘉鸣眼帘向下垂着,好一会才不缓不急开口道:“這事我知道了,嘉信那边就不必告诉他。” 佟雪绿将时机把握得很准,這事情如果当时就知道,他肯定沒法容忍她在這個家裡呆下去。 可现在经過联手赶走老家的人后,有些话他自然不好說出口。 更何况這事她虽然有疏忽,但打绵绵的人是佟真真,他就算要怪也应该怪佟真真。 佟雪绿看他态度還算好,心裡松了一口气。 站起来出去给佟绵绵洗澡了。 ** 累了一天,佟雪绿洗完澡早早抱着小团子上床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她累得不想动,开口让佟嘉鸣去开门,可叫了几声都沒有人应。 她睁开眼睛,发现屋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在,佟嘉鸣三兄妹不知道去哪裡了。 门外的敲门声還在继续,锲而不舍的,好像她不去开门它就不会停。 佟雪绿素来有起床气,更何况现在還睡不饱,一边爬起来一边咒骂道:“谁啊,扰人清梦小心沒吉吉!” 就在這时,门外传来一個低沉温润的声音:“是我,温如归。” 她怔了一下,心想温如归怎么会突然跑来家属大院找她? 佟雪绿打开门,看到温如归站在门口,一双黑眸盯着她。 她被看得他看得有些发毛,开口說:“温同志,你過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温如归沒出声,走进来将门猛地关上,然后二话不說拉着她就往屋裡走。 佟雪绿挣扎了一下:“温同志,你這是要做什么?你再這样我就要叫人了!” 温如归拉着她来到床边,一把将她甩在床上。 整個人俯低下来:“你不是說想床咚嗎?所以我来了,任由你处置。” 這……也太狂野了吧? 佟雪绿看着近在眼前的帅脸,大脑有种转不過来的感觉,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你,确定要任由我处置?” 温如归眸光幽幽:“自然是真的。” 說着他站起来,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按在纽扣上,一颗一颗解开扣子,如墨的黑眸看着她。 妈呀,這样的诱惑谁顶得住啊?! 佟雪绿猛咽了口口水,心想着来吧,床咚就床咚,她准备好了。 白色的衬衫落在地上,就在温如归的手伸向自己的裤子时,突然门外传来一個哭声—— “妈,猪蛋又拉在裤子上了!” 佟雪绿猛地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好一会都沒缓過神来。 天啊,真是太丢人了! 她怎么就做這种梦了? 心裡同时隐隐又有些遗憾,猪蛋那熊孩子怎么早不拉晚不拉,就差一点她就能看到…… 大宝贝了。 真可惜。 外面天已经亮了,佟嘉鸣正在做早饭。 她亲了一口睡得香喷喷的小团子,一咕噜坐起来。 等刷完牙,黄香兰就上门来了。 看到黄香兰,佟雪绿双眼顿时一亮。 苏秀英那头一直沒消息,她還以为对方不想举报了。 如果对方選擇退缩,她也沒打算继续劝說,有些泥是扶不上墙的。 她這两天正寻思着要怎么给自己换個好工作,沒想到黄香兰就来了。 她做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奇怪道:“香兰,你這么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大院裡的人看到黄香兰,都是一脸的好奇。 黄香兰因为走路太急了,热得双颊红扑扑的:“佟同志,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有关我表姐的。” 說完,她突然又压低声音补充了一句。 佟雪绿拍拍她的手,给她一個我明白的眼神,回头照旧将佟绵绵交给蔡大婶,然后背上军挎包就和黄香兰一起出门了。 出了大院,黄香兰才将事情說出来:“佟同志,我表姐那边下定决心了,她决定举报那個畜生和她婆婆。” 佟雪绿挑眉:“苏同志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我看她之前一直很犹豫不决的。” 黄香兰叹口气道:“你那天来饭店跟我說了之后,我找了個時間去看我表姐,想将你的提议告诉她,谁知去到我表姐家,看到她鼻青脸肿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了。” 佟雪绿眉头蹙了起来:“那個畜生又打她了?” 黄香兰点头,眼眶微微红了:“我表姐說跟你分手回去后,当天晚上被打的,腰被踹伤了,一动就抽疼,不過這次她下定决心不是因为這個,是因为那畜生居然打小秋!” 苏秀英之所以一直能隐忍下来,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不想离开女儿,何宝根虽然不喜歡小秋這個女儿,可一直以来沒对她动手。 可這一次他在动手打苏秀英的时候,小秋跑過去护住她妈,何宝根让她滚开,小秋沒走,然后他气起来就将小秋一起打了。 “那個畜生,他简直猪狗不如!小秋可是他亲生女儿啊,他怎么下得了手?” 黄香兰說到激动处,忍不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佟雪绿手握成拳,深吸一口气道:“小秋现在怎么样了?她沒事吧?” 黄香兰擦了擦眼泪道:“被打掉了两颗牙,医生說差一寸就要伤到眼睛,如果那样的话,极有可能会导致失明!” 就因为這样,苏秀英才感到后怕,才最终下定决心来。 好在沒有软弱到底。 佟雪绿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果你表姐去举报的话,邻居肯不肯为她作证?” “应该是不肯。” 黄香兰怔了一下,摇摇头。 佟雪绿对這個答案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這年头的人都是劝和不劝分,宁拆十座庙也不毁一桩婚,所以遇到夫妻吵架不合,他们都是劝女人忍了。 更让人恶心的是,苏秀英一旦真的去举报她老公和婆婆,邻居除了不会作证,還有可能反過来指责苏秀英恶毒沒良心。 “那個畜生上次打你表姐是什么时候,身上的伤口還在嗎?” 黄香兰想了想道:“额头的伤口已经好了,身上应该還有一些淤青。” 佟雪绿闻言眉头蹙了蹙:“這些伤口只怕不够。” 事情已经過去好多天,伤口沒了,事后苏秀英又对外說是自己跌倒的,就算她们现在去公安局,只怕也沒多大作用。 除非…… 她還沒将后面的话說出来,黄香兰就红着眼睛道:“這点我表姐也想到了,她說請你過去做個人证,到时候她会故意惹怒那個畜生,让她老公和婆婆两人一起打她。” 佟雪绿:“……” 這個方法的确能将两個人渣一網打尽,就是有点太過于悲壮了。 黄香兰看佟雪绿沒出声,生怕她不答应,急忙道:“佟同志,我知道這事情不该麻烦你,可表姐她真的走投无路,求求你,求求你帮她這一回吧!” 他们作为亲戚沒法作为人证,加上那個畜生有亲戚在公安局,他们无权无势,根本斗不過他! 佟雪绿:“你放心,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我知道了,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黄香兰一脸感激:“谢谢你佟同志,我替表姐谢谢你!” 佟雪绿摆摆手:“我們是工人阶级的姐妹,互相帮忙都是应该的!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過去一趟吧,我們分头行事,你打电话通知你表姐,我去工厂請假。” 黄香兰应了声好,掉头就想跑。 佟雪绿突然喊住她:“对了,你们国营饭店有猪血或者鸡血嗎?” 黄香兰点头:“有,今天饭店有活鸡過来,大师傅一会就会杀鸡。” “那我跟你回去,然后跟鸡借点血。” 黄香兰:“……” ** 温如归从实验基地回到科研中心,科研中心的同事就告诉他,他爷爷和一個叫朴建义的人分别给他打過电话。 谢過对方后,他回办公室先给老爷子打了個电话過去。 温老爷子正要出门跟战友下棋,听到宗叔喊了一声“如归”,立马回身将电话抢過来:“你個臭小子,你還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嗎?” 温如归:“是爷爷你的生日,我今天就回去。” “這還差不多!”温老爷子胡子一抖一抖的,“不過你要是能带嫩草過来一起给我祝寿的话,你爷爷我会更开心!” 温如归:“……” 挂了老爷子的电话,他本想给朴建义打电话過去。 想想回家刚好要经過公安局,不如直接過去找他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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