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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 第2节

作者:未知
姚颜卿嘴角勾了勾:“若取不得好名次,下场也不過是旁人口中的笑料罢了。” 柳二郎微叹一声,抬手拍了拍姚颜卿的肩膀,說道:“莫要把自己逼狠了。” 姚颜卿轻“嗯”一声,踩着马蹬跃身上了马,与仰头瞧着自己的柳二郎挥了下手,扬起马鞭打马而去。 第3章 姚府内宅当家的是姚二太太与大奶奶丘氏,這与姚大太太性子软和有很大的关系,姚家虽是商户,可也是家大业大的,内宅总要有個管事做主的人,姚大太太扶不起,就抬了姚二太太来管家,大奶奶则跟在姚二太太身边打個下手,是以姚府内宅一切事宜皆逃不過姚二太太的眼睛,姚颜卿被姚三郎拉出去吃酒的事她自是一清二楚,而姚颜卿早早回府更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姚二太太是個聪明人,自不会寻了姚颜卿的小厮来问话,免得让他多心,只待姚四郎回了府,叫了他身边的小厮来问话,這一问,却让她火气直涌,赶紧打发了人叫了姚四郎归家来。 姚四郎今日被姚颜卿扫了颜面,心情自是不好,少不得多吃了些酒,虽說沐過了浴,又喝了解酒汤,可酒意依旧未散,因此进了屋就抱怨了几句,按他的性子,原在姚二太太面前是不敢放肆的。 姚二太太是個急脾气,姚四郎這一点倒是随了她,只见她拧着姚四郎的耳朵,张嘴就开骂:“孽障,好端端的又惹阿卿生气,我說過多少次了,眼看着乡试将近,莫要惹阿卿心情不好,你把老娘的话当耳边风了是不是。” 姚四郎“哎哎”的疼得直叫,好不容易逃开了魔爪,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嘟囔道:“娘你就会偏心,问都不问就知道是我惹了他不高兴了?怎么不說他惹我不高兴呢!” 姚二太太冷笑一声:“你這糊涂东西,我怎么生了你這么愚笨的。” 姚四郎眼睛睁的大大的,恼道:“我怎么就愚笨了。” “你今日說的什么浑话,什么叫你的舅舅阿卿不曾叫過一声舅舅?什么叫二郎有什么好的都挂着阿卿?糊涂东西,這话是你說的?你舅舅为何在這广陵能成为盐商翘楚,瞧得還不是我們姚家?我們姚家依仗的又是哪個,還不是福成长公主,若沒有阿卿,福成长公主又会记得姚家是哪個,你這话,是要阿卿承了你舅舅的情不成?”姚二太太沒好气的骂道,上前又拧住了姚四郎的耳朵,骂道:“若阿卿当众应了你,日后别人求到你大伯和你父亲那裡,你让他们应是不应?” 姚四郎疼得“嗷嗷”直叫,哪裡晓得這裡面還有這么多的弯弯道道,一時間又羞又愧,忙道:“娘,我错了還不行,我认错认错,您松松手,我去给五郎赔不是。” 姚二太太啐了一声,到底是松了手,沒好气的道:“再有下次我就与你爹說,瞧他打不打你板子。” 姚四郎连忙讨饶,陪着笑脸,嘴上說着讨巧的话,免得真被告上一状,落得板子上身,后见姚二太太露了笑脸,开口问道:“娘,要我說咱们姚家自有家财万贯,何苦让五郎去走仕途之路,都說伴君如伴虎,想来官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姚二太太闻言却是哭笑不得,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生了這样一個蠢货。 “姚家纵是有万贯家财也掩饰不了地位低下,如今是有福成长公主为依仗,姚家才得了几分脸面,若有朝一日這依仗沒了,姚家的家财万贯就要成为有些人眼中的肥肉,恨不得人人都咬上一口。”說道此处,姚二太太微声一叹,若是小叔尚且在世,姚家必是另一番景象,又何必逼着阿卿入仕。 姚四郎是在蜜罐子裡长大的,哪裡知晓這其中的弯弯道道,听了姚二太太這番话,方知姚家处境,当下不由一愣,好半响,才磕磕巴巴的說道:“儿子不孝,竟不能为家裡分忧。” 姚四郎能說這番话已是难得,姚二太太眼裡不由露了笑意,嗓音柔和下来:“你有這份心已是难得。”话音落,见姚四郎扭着身子,就知他是耐不住性子了,便道:“自去耍吧!這些日子莫要拉了阿卿胡闹。” 姚四郎忙应了下来,出了滴翠轩犹豫了一下,便朝着春在堂的方向而去。 姚四郎脾气虽火爆又性情冲动,可却有一优点,有错立即改之,倒是放得下脸面来与姚颜卿陪個不是,自家兄弟,便是有了口角,气恼也不過是一时的,姚颜卿又怎会记仇,這事自是自此掀過。 次日一早,姚颜卿来到永安居,早膳過后,与众人提及入学一事,姚家虽为他聘請了先生,可到底不過是一寻常秀才,他所图甚大,自是不愿让這秀才先生继续教导自己。 姚大老爷颇显诧异的看着姚颜卿,他這侄儿虽天资聪颖,可因年纪尚小,终未定性,倒不想今日竟转了性子,自請入集贤书院。 姚颜卿两世为人,所求终逃不過权势两字,且前世他便入集贤书院进学,若不然凭借他在家中所学,实难被今上钦点为探花郎,虽前世为探花郎其中有借势之故,可若沒有几分文采,也难以服众,是以他打定主意,必要入集贤书院静心读书,以求来日及第。 “侄儿觉得若今年下场一试,未必能取得好名次,倒不如静下心来读书,等三年后在下场。” 姚大老爷喜他有大志气,不免点头一笑,摸着长须道:“难为你小小年纪能有此念,只是那集贤书院虽好,可终究离家远了些,你自幼娇生惯养,可能吃得了那苦?” 姚颜卿起身拎起桌子上的茶壶为姚大老爷斟上茶水,微笑道:“侄儿以前不董事,不免贪玩,如今已想明白,若能进集贤书院,又有什么苦是不能吃的。” 姚大老爷抚掌大笑,当下便要应允,哪知姚老夫人眉头一皱,却是一百個舍不得孙儿,连连摇头:“不妥不妥,你想念书自是好的,既這個先生你不喜,就让你大伯另为你聘請良师就是了,怎得還要离家求学。” 姚颜卿自知因父亲早亡的缘故祖母把他当作眼珠子一般珍视,因此听了這话也不急,他素来嘴甜,只缓了声与她道:“祖母,那集贤书院有一沈先生,不知教出了多少有才之士,孙儿若得他教导,日后少不得有大造化,指不定還能与父亲一般连中三元,光耀姚家门楣,再为您老人家請一诰命封赏。” 姚老夫人听了這话,脸上不由露了笑模样,摸着姚颜卿的头顶,笑眯眯的道:“我們阿卿就是孝顺。” 姚颜卿被姚老夫人拢在怀裡,闻言便道:“既如此,祖母就依了孙儿吧!”說罢,摇了摇姚老夫人的胳膊。 姚老夫人上了年纪,可受不得姚颜卿摇這几下,忙摆着手,笑骂道:“依了,依了,你這坏东西,我若不依你,你非要把我這把老骨头摇散不可。”话是如此說,姚老夫人一脸的宠溺之色却是掩盖不住的,少不得又嘱咐姚大老爷几句,又让姚二太太好好打点一番,就是求学也不必学那寒门学子一般拿腔作势,小厮总是要近身伺候的。 姚二太太一脸的笑意,道:“老太太只管放心,我一定打点的妥妥当当,保准让阿卿在书院也不为旁的事操心,只管安心的念书。” 姚二太太办事,姚老夫人是一百個放心,只可惜她办事在妥当,也架不住规矩二字,沈先生虽收了姚颜卿,却不允许他坏了规矩,小厮什么一概不许入集贤书院,好在平日裡书院有下人为這些学子打扫房子浆洗衣衫,倒也不至于难倒素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姚颜卿。 在集贤书院念书已有三年,论悟性姚颜卿在书院中算得上数一数二,但却不是沈先生最为得意的学生,于他看来,此子聪慧,日后若入仕,必然主政一方,只是却必不会是直臣,甚至以他心性,对于权势更会极为热衷,于国而言未必是幸事一桩。 姚颜卿自是晓得沈先生对他的观感,只是略有几分不以为意,在他眼中,沈先生有育人之才,却不懂为官之道,若不然先皇也不会在他辞官时不加以挽留,不得不說,以沈先生之大才,這也是一桩憾事,每每思及,姚颜卿都不免为沈先生感到可惜。 秋闱将近,這一次集贤书院共有三人下场,除了姚颜卿外,還有沈先生的得意之徒张光正与陈良,是以沈先生少不得加以嘱咐。 沈先生虽对姚颜卿观感不佳,却也不至于厚此薄彼,把三人叫来,细细提点一番,言语间直指春闱,对于乡试并未多有言說,在他看来,這三人必会中举,且解元必在三人之中产生。 “乡试過后,你三人便早日进京吧!” 這春闱也是有讲究的,早日进京,打响名头更能让考官注意,且批阅卷子时更容易留下印象,是以沈先生才如此提点道。 三人称“是”,且早有打算,约定一同上京,张光正与陈良倒是和沈先生对于姚颜卿的观感不同,对于這個小师弟颇为喜爱,平时裡更是经常在学业上指点于他,作为回报,姚颜卿也乐于和两人分享世家做派,免得两人进京后被人小看。 這年头,做官也讲究人脉,除非你想做一纯臣,且不說這纯臣是否是人人都能做得的,只說下场,多数凄凉,是以但凡不是那等一根筋通到底的人皆不会有此念,曾有诗道:同窗同师同乡人,同科同榜同殿臣,可想而之,同朝为官者,是极看重同窗、同乡、同榜之谊,张光正、陈良与姚颜卿三人正占了同窗、同乡之谊,此次下场,說不得又能占了同榜之情,情分自是非寻常人可比拟。 拜别沈先生后,姚颜卿与张光正和陈良道别,這才动身回了姚府,却也不過歇了三日,就带了小厮奔赴考场之地。 第4章 陈良与张光正比姚颜卿早三日动身,已先入住和乐楼,這两人家中颇有些薄产,又有宗族支助,自是不差些许银钱,同要了上房,且不忘为姚颜卿订下一间,姚颜卿到后,谢字若提不免显得生分,便邀了两人一同下去用餐。 眼下参加乡试的学子已注满了和乐楼,大堂用膳者不知几何,姚颜卿三人等了许久,才寻了空位坐下,又按着店小二儿的介绍,点了几道招牌菜,要了一壶梨花白。 姚颜卿三人都是风华正茂的大好年华,又自有一股翩翩风采,是以很是惹眼,坐下不久后,就有人過来相邀。 “郎君好相貌。”来人拱手一揖,眼底略带了几分惊艳之色。 晋唐崇尚美,尤其是姚颜卿這样形貌昳丽者最受人追捧,是以来人才会开口就赞他好相貌。 姚颜卿微微一笑,邀来人入席,彼此一番交谈之下,已杨兄姚弟加以称呼,似有亲近之感。 姚颜卿几杯梨花白下肚,面上便呈现一抹薄红,玉雕似的修长手指漫不经心的轻敲在桌面,目光看向窗外,忽儿的眸光一定,露出了一個笑意。 张光正不解,顺着姚颜卿的目光朝窗外望去,见一华服青年正进了和乐楼,沒多时上了二楼直奔姚颜卿而来,甚是亲昵的叫着姚颜卿。 “好你個五郎,我還使了人去姚府问你何时动身,想着与你一道来,你倒是早早就出发了。”来人一边說着,一边勾了姚颜卿的脖颈。 姚颜卿眉眼一弯,拍了拍来人的肩膀,笑道:“我也只比你早到了半日,再者,我哪知你要来此。”姚颜卿嘴角勾着,拉着人上前,与张光正等人介绍道:“這是我在家中时的好友,姓柳名英东,在家中排行第二,只管叫他柳二郎便是。”說完,又把张光正三人介绍给了柳二郎。 彼此见過礼后,柳二郎与姚颜卿道:“我紧赶慢赶的追你,這才晚了半日,若不然怕要明日才得相见了。” 姚颜卿一笑,问道:“你可订好了住的地方?” “家中在這有一处宅子,倒也不必住了客栈,一会让秦艽收拾一下,你随我回去,這地方乱糟糟的,哪裡能让人静心读书。”柳二郎皱了皱眉头。 “我在這住的好好的,可不愿来回折腾,再者這离贡院也近些,你那宅子說不得养了一群莺莺燕燕,那才是扰了我读书呢!”姚家与柳家几十年的交情,姚颜卿与柳二郎又私交甚好,說起话来自是随意。 柳二郎也沒有勉强,只与姚颜卿道:“我去姚府的时候正巧听說那边要来人了。”因顾及有外人在场,柳二郎只含含糊糊的說道。 姚颜卿却是明白柳二郎话中那边所指为何,脸上的笑意不由淡去,轻“唔”一声,半响后,才道:“往年這個时候她们也是要過来送东西的。” 柳二郎嘴角动了动,道了一句:“你心中有数便好。” 柳二郎口中所指正是定远侯府一行人,福成长公主虽位尊,却不曾分府另住,只因定远侯府杨氏一族是真正经年累世的簪缨门阀,而福成长公主又是二嫁之身,且怀着他人之子嫁入侯府,饶是今上,也沒脸开口让福成长公主移居公主府中。 定远侯府一行人中有一人是福成长公主身边的管事邱妈妈,在侯府中也是非寻常下人可比,素有几分脸面,就连侯府几位郎君待她都极是客气,是以姚家也不敢托大。 邱妈妈微胖,脸若福饼,鼻头有肉,很是有些福相,笑眯眯的看着姚老夫人,說道:“公主知姚家這些年的辛苦,养育郎君甚是不易,如今郎君长大成人,不日就要考取功名,這些都是托了姚家的福,公主心中感念,特备了薄礼与众位以示感谢。” 這话,姚老夫人是一百個不乐意听的,姚颜卿是姚家子嗣,教养他本就是自家事,哪用你一改嫁之人来感谢,只是福成长公主身份尊贵,這话姚家上下却是无人敢說的,且還得陪着笑脸,谢過福成长公主赏赐。 姚二太太抿嘴一笑:“妈妈說的哪裡话,阿卿自小聪明伶俐,哪裡用得着我們费什么心思。” 邱妈妈闻言笑的牙不见眼,說道:“還是姚家教养的好,公主虽日思夜想,可到底鞭长莫及,若无老夫人和两位太太抚育,郎君也不会這般出息。” 姚老夫人闻言笑意显出了几分真诚:“不是我說,阿卿這孩子在出息不過了,原我家老大還想着早些让他下场,可偏他是個稳重的,硬是在集贤书院多念了三年书,這才肯下场。” 姚二太太对于邱妈妈這番话倒是在心中细细琢磨了一番,总觉得這客套的不像是定远侯府的做派,要知道往年来人惯来是眼睛长到头顶上,哪裡肯定把姚家放在眼中。 “要不怎么說老夫人会调理人呢!知道郎君去了集贤书院念书,公主高兴的都不知怎么好了,逢人就說郎君最出息不過,就连三娘子都跟着很是得脸,今科郎君若能高中,哎呦!那真真是老夫人的大福气。”邱妈妈笑眯眯的說道。 邱妈妈口中的三娘子正是姚颜卿的胞姐,在姚家时行五,至五年前进京后就按了定远侯府中娘子的排行来论,是以邱妈妈才唤她做三娘子。 姚老夫人一时沒反应過来邱妈妈口中的三娘子指的是哪個,亏得姚二太太机敏,忙问道:“华娘可好?這孩子嫁进了京裡,還得公主多费些心思了。”這三娘子自小跟在姚二太太身边,她又沒個亲生女儿,自是当成自己肚子裡出来的一般,偏她性子极是柔顺,又嫁了高门,让姚二太太很是放心不下,只得不时让人送了东西进京,盼着宣平侯府看着這些东西的份上善待于她。 “三娘子好着呢!公主护得跟眼珠子一样,和姑爷又是和和美美,只是少不得惦记着郎君,如今好了,等郎君进了京姐弟两個来往也便宜了。”邱妈妈含笑說道,捧着茶盏呷了一口。 姚二太太与姚老夫人对视一眼,抿了下嘴角,温声說道:“妈妈這般說,咱们就放心了,說起来還是公主慧眼识人,這才让這孩子结了良缘。” “至亲骨肉,公主如何能不想着。”邱妈妈拿帕子拭了拭嘴角。 姚二太太笑应一声,眼珠子一转,說道:“妈妈若早几日過来,還能瞧见阿卿一面,如今却是不巧了。” 邱妈妈却是一笑,回說:“倒也不急于這一时,公主特吩咐了老奴再此等候郎君乡试归来,之后在一同启程进京。”說道這,邱妈妈脸上的笑意更甚:“公主特意为郎君收拾出了一院子,就盼着郎君早日进京母子团聚。” 姚二太太眸光一闪,笑着道:“公主慈爱,是阿卿的福气,既妈妈要在广陵盘桓几日,還容我們一尽地主之谊,待今日妈妈休息好了,我带着妈妈在广陵四处走走,虽比不得京都繁荣,但也有些野趣。” 邱妈妈先是推辞之后,之后便笑应下来,晌午留了饭后,才待人离了姚府住进姚家别院。 “公主這是要留了阿卿在京中长住啊!”姚老夫人轻叹一声。 姚大太太眉头紧皱,道了句:“那邱妈妈字字暗指姚家不過是代替公主照料阿卿,如今要接了人去,時間长了,阿卿怕要与我們生分了。”姚颜卿是姚大太太一手带大的,情分如同母子,想到這些怎能不伤心。 姚二太太见姚大太太拿着帕子抹着眼泪,叹了一声,安慰她道:“大嫂這话說的我可不赞同,阿卿是在咱们家长大的,断不会与咱们生分。”话落,见姚老夫人亦跟着垂泪,忙又道:“阿卿若能高中,是否能留在京中暂且不提,便是留在了京裡,咱们在京裡也是置办了宅子的,不愁阿卿沒有落脚的地方……” 姚二太太话還未說完,姚大太太就接了口:“就是沒有宅子,咱们還置办不起不成,一会就让人先上京打点一下,沒得让阿卿去侯府寄人篱下,看人脸色過活。” 姚老夫人轻叹一声,虽舍不得自家养大的孩子就此离了身边与自己疏远,可却知在那京城若无人相护,仕途一路难走长远,又不愿瞧着他对生母過于冷淡,不免为难。 “阿卿這性子,我当真放心不下,与那边远了不行,近了,少不得又要遭了闲话,說阿卿攀附侯府,說到底還是這孩子命苦,若是修远還在,何至于如此。”說起早亡的幼子,姚老夫人泣不成声。 這道理谁人不知,可奈何造化弄人,一切都是命。 姚颜卿却不信命,在他看来,我命由我不由天,而八月初八這日,正是他改变命运的起点。 第5章 乡试放榜,姚颜卿与陈良、张光正皆榜上有名,消息传来,沈先生并不感到惊讶,反倒是书院内的学生对于三人的名次颇感意外,不曾想到头名竟是姚颜卿,而非张光正,因为不免议论纷纷。 沈先生凭心而论姚颜卿虽非他得意之弟子,却是写的一手锦绣文章,且文风老辣,言之有物,只观文章,倒好似是在官场中历练過一般,恰巧這一届江南乡试的考官翁大人最为偏爱此种文风,故而头名非张光正已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多少为他感到惋惜。 “可惜了。” 沈夫人听這话說的沒头沒尾,便问道:“可惜什么?” 沈先生微微一叹:“怀贤非乡试头名。”张光正字怀贤,這二字還是他及冠之年时由沈先生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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