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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佞臣 第55节

作者:未知
姚颜卿为范正之把盏,口中笑问道:“听三殿下說范三哥如今孤身一人,不知可曾想過再添一贤妻?” 范正之笑道:“五郎由此问莫不是想要为我做媒不成?”這不過是打趣之言,范正之哪裡想到姚颜卿真有此想。 姚颜卿哈哈一笑,问道:“不知范三哥想寻位怎样的佳人?若有适合的,我必要为三哥保媒。” 范正之摇头失笑:“像我這样的鳏夫只有别人挑剔我的份,哪裡有我挑别人的道理。” 姚颜卿心想你若不挑又哪有那么多的媒人铩羽而归,唇角勾出一抹笑来,姚颜卿试探道:“以范三哥的品貌什么样的佳人寻不到的,只怕是挑花了眼才是,可惜我沒有個妹妹,若不然定要与范三哥结为姻亲。” 范正之心中一动,他自是晓得姚颜卿有一位姐姐,虽說姚氏和离之时他未曾来京赴任,可奈何這件事闹得着实不小,宣平侯府现在都沒有缓過气来,让他想不知道都难。 范正之在心裡琢磨了一下,真沒敢自作多情觉得姚颜卿想和他做亲,清咳一声,他道:“虽沒有姻亲之缘,可你我也有朋友之谊。” 姚颜卿微微一笑,他自不会直白提及结亲之事,若被婉拒,岂不是叫五姐失了颜面。 “范三哥說的不错,只是不免让人惋惜,若当初能早一步结识范三哥,說不准你我真能有姻亲之缘。” 范正之不傻,相反他還是一個聪明人,听姚颜卿如此說,說他自作多情也好,他還真琢磨出了一点意思,当即笑道:“若真有缘,又怎会嫌晚。” 姚颜卿点头附合一句,便点到为止,再不提及此事,若范正之是個聪明人,自会领会他的意思,若他也有意,便会使了媒人登门提亲。 从姚家离开后,范正之琢磨了一下,便去了三皇子府上,他倒是稀客,难得登门,叫三皇子不免有些惊讶,又闻到他身上有些酒气,便笑道:“你這是打哪吃酒去了?”說完,叫下人煮了碗醒酒汤来。 范正之笑道:“刚从五郎那過来。” 三皇子轻轻挑眉:“呦,我怎么不知你何时和五郎還有這样的交情了?我都未能叫他邀去府裡吃酒。”一边說,三皇子一边打量着范正之。 他语气实在是酸味冲天,让范正之有些牙疼。 三皇子拿眼睨着他,哼了一声,道:“你们吃酒怎就沒想着邀了我一道?” 范正之咬了咬牙,道:“下次一定邀了表哥同来。” 三皇子這才一笑,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又說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說說你的来意吧!”他又不是傻子,从五郎那吃了酒就来他府上,若說沒事才叫稀奇了。 范正之脸微微一红,神色有些尴尬,清咳一声,才道:“五郎有一位姐姐是吧!不知表哥可曾见過?” 三皇子眼睛微微一眯,眼底闪過了然之色,唇角一勾,笑出声来:“你莫不是想让我为你做大媒吧!唔,說起来,我早先也曾和你提過這事,沒见你放在心上呀!” 范正之一脸疑色的望着三皇子,他怎么不记得他曾提過? 三皇子還是非常想促成這门亲事的,他的表弟若娶了五郎的姐姐,那他和五郎之间更是亲上加亲了,等笑够了,三皇子道:“华娘是我的表妹,我自是见過的,相貌不必說,瞧着五郎你也能想象到她是何等姿容了,性子更是难得的温婉,只可惜命不好,早年竟嫁到了宣平侯府,着实叫她受了不少委屈,說起来也怪叫人怜惜的。”說罢,一笑道:“你小子若能叫五郎松口娶了他姐姐過门,反倒是你的福气了。” 虽說娶妻娶贤,范正之自认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可也想着能红袖添香,娶上一位美貌温婉的佳人伴在身侧,夫妻二人日子能過的和和美美,如今听三皇子這般說,心中一动,已在心中勾了出一位曼妙佳人图,虽未曾见過姚氏,却已添三分好感。 第111章 晋唐民风开放,盲婚哑嫁者其实在少数,尤其是高门显贵之家,谁又不认识谁呢!初春踏青总也有见過面的时候,是以待范正之再次登门后,姚颜卿邀了他在花园吃酒,做了一桩巧遇。 华娘容貌娇美体态婀娜,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未出阁时在姚家也是千娇百宠,姚家虽是商贾之家,可姚二太太也請了女先生来教华娘读书认字,不敢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都略有涉猎。 范正之自然是见過不少的美人,可有时候眼缘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华娘与他想象中的样子并无多少分别,那张芙蓉脸恰恰为他心中留白的画上添了一份鲜活,让他心口一热,目光忍不住追逐着佳人芳踪。 姚颜卿见状一笑,悄悄的打了個手势,伴在华娘身侧的香冬轻轻点了下头,随即低声道了一句,华娘便抬头看去,见亭子中姚颜卿与一生人斜对而坐,那男子瞧着二十出头的模样,生的肤白貌端,极其周整,华娘只扫了一眼便低了下头,朝着那边轻轻一福,便带着香冬匆匆离去。 范正之是個做实事的人,這样的人一般都极具行动力,沒過两日他便找了媒人来姚家提亲,姚颜卿笑着接了合婚庚帖,說要寻高人相合后再做答复,一扭头便去了院子寻华娘。 “五姐可還记得前两日家裡来了客人,我還在花园招待過。”姚颜卿含笑问道。 华娘俏脸一红,分明是记得那青年男子,低低的应了一声。 姚颜卿见状便笑道:“說起来范三哥也不是外人,他是三皇子的表弟,祖籍江阳,范家也是书香门第,五姐别瞧他年纪轻轻,却已是正四品的官职,如今认京都府尹一职。”說着,姚颜卿轻轻一叹,惋惜道:“可惜范三哥前头那位无福,竟早早的去了,留下一双儿女也是可怜,如今养在江阳老宅,反倒是范三哥只身一人在京,身边连個照顾的人也沒有,倒不比我有五姐在身边照料着。” 华娘美眸轻轻一眨,說道:“瞧着你說的,倒好似范大人身边能缺了服侍的人一般。” 姚颜卿勾唇一笑:“五姐有所不知,范三哥不是那等沾花惹草的性子,莫說什么妾侍,身边便是连通房丫鬟都沒有一個。” 华娘低声道:“倒是個难得的。” 姚颜卿点头道:“可不是如此說,像他那样的出身,自身又是個能为的,還能如此洁身自好,也难怪自打他进了京宅子的门槛都要叫媒人踩平了。”說道這,姚颜卿得意一笑:“不過范三哥眼光极高,寻常女娘哪裡能入得了他的眼,也就只有五姐你這般的品貌才能叫他动心。” “胡說什么。”华娘娇颜染上红霞,嗔了一句。 姚颜卿眼底笑容更浓,掏出合婚庚帖递了過去,說道:“五姐瞧瞧,這可不是我胡說,今儿一早范三哥便請了媒人来,因不知五姐是如何想的,我便沒有应下。” 华娘羞的恨不得寻了地缝钻进去,低低的說道:“真如你說的這般好,我哪裡又能配得上人家。” 姚颜卿笑道:“五姐這就是妄自菲薄了,以五姐的品貌什么人嫁不得呢!再者范三哥虽好,可到底有一双儿女呢!若不是瞧着他品貌端方,就冲着那一双儿女,我便不会叫媒人登了我姚家的门,五姐只管与我說,可還瞧得上范三哥,若是瞧得上,我再递了话過去。” 以华娘的性子,哪裡能直言說這些事,咬着下唇也不言语,好半响才道:“我又能有什么主意呢!” 姚颜卿弯唇一笑:“既如此,那弟弟便待五姐做主了。” 华娘只觉得脸烫的列害,口中微不可闻的唔出一声,飞似的提着裙角小跑了出去,惹得姚颜卿忍俊不禁,眯眼直笑。 姚颜卿亦是個行动派,他马上就要动身去南海,势必要在他临走之前先把亲事订下,如此也能叫他离京后請了范正之拂照一二。 范正之比姚颜卿還要心急,亲自登门来商量下定的日子,依着他的意思,订在十月最好,這個时候姚颜卿必是从南海回京了的,毕竟十月也是他的大日子,成婚的日子就盯在十一月,若不然入了冬且不是叫新娘子遭罪。 范正之說的头头是道,姚颜卿听的目瞪口呆,见掰着手指一條條的說着,便清咳一声,出声打断道:“怕是不妥,我马上就要离京了,哪裡能为五姐操持這些事呢!总不好等我回来匆匆忙忙的订亲,也是去了五姐,依我說,小定還是选在十一月的好,成亲的日子选在来年开春,四月五月皆可,留着小半年的時間也好叫我們准备一下。” 姚颜卿有自己的打算,他十月大婚,前脚娶了媳妇后脚就嫁了姐姐,别人指不定要如何做想,外人倒是无妨,就怕范家的人有什么想法,以为他着急打发了自己姐姐出门,或者新媳妇容不得人,如此不免叫人看轻了五姐。 范正之皱着眉头,說道:“這离来年還有近一年的時間,五郎倒忍心叫我等這么久。” 姚颜卿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范三哥总得容我們准备准备才是,再者,成婚后总要回乡祭祖,若婚事定在了十一月,眼瞧着入了冬,哪裡又好上路呢!”姚颜卿這番话也有试探之意,他五姐虽是续弦,可也是明媒正娶回去的,若不能回乡祭拜祖宗入了族谱,与妾侍又有何区别。 范正之哪裡能听不明白姚颜卿言下之意,当即道:“我想着成婚后等开了春再回乡祭祖,不過五郎說的也有道理,便依你的意,成婚的日子定在四月初,我再找人好好算算吉日。” 姚颜卿颔首笑应,眼珠子一转,笑问道:“听三皇子說范三哥有一双儿女如今养在江阳,虽說有老夫人照看着,可到底不比能在父母膝下,不知范三哥打算何时将人接来京城?說起来,我也是两人的小舅舅,到时可要备上一份厚重的见面礼才好。” 范正之觉得姚颜卿這個未来的小舅子哪都挺好,就是有话不直說這一点让人头疼。 “大郎如今正由我父亲教导,不瞒五郎說,犬子实不是個读书的料子,反倒是喜歡舞枪弄棒,我也不指望他能高中,只多念些书,学些做人的道理,等再大一些在京裡为他谋個出路,小女因我身边一直沒有能打量宅院的女主人,才叫她随在了母亲身边,我想着等成婚后,再把她接来京中,有华娘教养于她,我也可放心。”范正之沉声說道。 姚颜卿对范正之的做法自是能理解的,女儿家的,若沒有個长辈教导,将来的婚事不免坎坷,只不過,有些丑话他总要說在前面。 “五姐性子柔和,心地又良善,必会善待范三哥膝下的儿女,只不過家常過日子,总有上下牙磕在一处的时候,還希望范三哥能推己及人,勿要感情用事才好。”姚颜卿轻声說道,又露齿一笑:“我就這么一個亲姐姐,偏她性子又太過和顺,我免不得担心一二,還請范三哥日后能善待五姐,我便感激不尽。” 范正之正色道:“五郎只管放心,我知后母难为,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行事绝不会有所偏颇。” 姚颜卿還是比较相信范正之的人品的,若不然也不会做了這门亲事,他笑道:“我自是相信范三哥的人品。”他弯唇一笑,說道:“我即赴南海剿匪,离京后還請范三哥多多照料府裡一二,免得让人欺上门来。” 范正之心头一动,他虽进京時間不长,可也听說了一二桩事,知姚颜卿与他生母不大往来,咳,說是不大往来還是好听的,难听的话也有,以他的圣宠,免得叫人眼红,非议一二。 “這是自然的,五郎只管放心就是,再者,你我也马上就是一家人,很不必如此见外,直接唤我一声三哥便是。” 姚颜卿从善如流,当即道:“如此就劳烦三哥了。” 范正之虚长姚颜卿几岁,他又是自己未来小舅子,自是要对他照顾一二,想着他马上要去南海剿匪,他一個文官,哪裡擅长這些呢!虽說這是一桩美差,可一個不甚也容易惹得一身腥,便提点他道:“你是文官,自是不擅长行军打仗,這次随表哥同去,只管事事听从他的安排即可,万不可强出头。” 說起来,范正之真觉得不怪人眼红他這小舅子的运气,這样抢破头的好差事竟不声不响落在了他的头上,等众人得信后连分一杯羹的机会都沒有了,也正因如此,他才更叫人艳羡,免不得有那起子小人盼他此行不顺,若真有什么意外,比有人会落井下石。 对于范正之的善意,姚颜卿自是一万個领情的,当即抱拳谢過他的好意,此时恰时正午,姚颜卿少不得叫人布上一桌席面,与未来姐夫同饮几杯美酒。 第112章 抵达南海的时候已是六月中旬,三皇子是個急性子,做事情雷厉风行,一到南海便命洪桦整军待命,摩拳擦掌要给那些海匪一個教训。 那些海匪也不知是不是知晓朝廷派了人来,一個個倒成了缩头乌龟,不知躲在海岛上哪处不肯冒头,三皇子冷笑连连,与姚颜卿道:“洪桦真是好本事,如今连海匪的贼窝都沒有摸清,也难怪次次都铩羽而归。” 姚颜卿可以說对打仗一窍不通,摸着温润细腻的白玉盖碗,說道:“若非如此怎能显示出殿下的神通。” 三皇子闻言一笑:“此番若不能剿灭這些海匪,倒对不起五郎這番话了。” 眼瞧着六月已要過去,终于有了消息传来,這一次总算是摸清了海匪的老巢,三皇子命人放船登海,直接带人杀了過去。 三皇子站在船首眺望远处,碧水蓝天,叫人一眼望過去便心情舒畅,姚颜卿扶着栏杆,面色如雪,忽然一個浪头打来,船身剧烈的摇晃一下,仅仅几秒的時間,姚颜卿原就沒有多少血色的脸上煞白一片,腰身一弯,头探在外面,“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眼角逼出了一丝红晕,眸中更是含着一汪清泪。 三皇子一怔,忙上前扶住姚颜卿,手在他背脊上轻轻抚着,姚颜卿腾出一只手来摆了摆,沒等开口說话,胃裡又泛了酸,险些连胆汁都呕了出来。 洪桦见状便道:“姚大人莫不是第一次乘船,所以难以适应?” 三皇子摇了下头,头上烈日当空,虽有海风拂過,可也免不得晒人,他只当姚颜卿是中了暑气。 “怕是让日头晒的,一会叫军医過来看看。”三皇子皱眉說道,又叫人送了清水過来。 姚颜卿扶着栏杆,吐了個天昏地暗,浑身上下沒有一点力气,若不是三皇子揽着他半边身子,說不得就要栽进海裡。 “我扶你进舱歇一会。”三皇子轻声說道,手上用了一些力气,把人揽在了怀裡,待扶带抱把人带进了船舱。 姚颜卿歪在榻上,眼角湿润,便是漱了口依旧觉得口中苦涩异常,只可惜行军打仗,容不得他如何讲究,只能就着三皇子递過来的茶水又漱了漱口,之后强打起精神說道:“殿下不必理会臣,臣歇一会便好了。” 三皇子自是不放心,用手背摸了摸姚颜卿的额头,倒不烫手,可见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心裡倒是松了一口气。 “我叫了军医過来给你瞧瞧,且先别睡。”三皇子见姚颜卿阖上了眼,忙轻声說道。 姚颜卿有气无力的哼哼了两声,說道:“殿下不必如此麻烦叫军医過来了,臣无事,许是刚上船一时适应不了,這才觉得头晕,等睡上一觉便能好了。” 姚颜卿也未曾料到自己竟晕船至此,想他从广陵来京时虽也不适,却也未曾如今日這般吐了個天昏地暗。 “五郎是晕船?”三皇子轻声问道,面上难掩惊异之色。 姚颜卿苍白的脸上闪過一抹尴尬之色,却强辩道:“原先坐船也未曾晕得這般严重,這一次也不知怎的,叫殿下见笑了。” 三皇子唇角一弯,笑了起来,說道:“這船哪裡能与画舫相比,行驶起来不够平稳,也难怪你会晕船。”說完,轻轻一叹:“這晕船的毛病可不是睡上几觉便能好的,還是寻军医来瞧瞧,看看是不是能开一副药吃吃。” 姚颜卿轻轻嗯了一声,三皇子见他精气神实在不佳,也不在此扰他休息,嘱咐了几句后便离开,倒不忘留下一個小兵守在船舱外,随时供他使唤。 洪桦见三皇子回来,便关切的问了几句,姚颜卿是皇差,虽品级不如他高,也是怠慢不得了,况且,他瞧着三皇子待這位姚大人很是非比寻常。 三皇子随口应付了几句,便叫人取了海图来,铺在了桌面上,海图上用朱红色标注着两座相邻的海岛,一前一后,上面的海岛几乎要遮住后方海岛的半身,只留一條小路可供船只行驶。 三皇子指着那條小路說道:“从這裡绕過去,带兵直接从后方的海岛登岸,如此才可杀他们一個措手不及。” 洪桦脸上略带为难之色,他已叫人探過路,想要从這小路過去,必须放下小船下海,饶是如此怕也会人发现行踪。 “殿下,那些海匪虽人数不多,可却是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不分白天黑夜都有人把守在小岛四周,船只一旦经過,就会被他们所发现,怕是难以突袭。” 三皇子眉头紧锁,若是山林之中,自有百种法子逼得他们出来应战,可在海上,想要单纯用火攻逼他们现身无疑是痴人說梦,必要另寻良策。 “不必担心被他们发现行踪,等靠近海岛后,命人放下小船下海,把岛屿给我整個围住,一旦有人冒头便用弓把人射死,记住,一個活人都不许放出来,我就不信断了他们的粮食他们還能缩在岛上不露面。”三皇子沉声說道。 洪桦說道:“這四面环海,便是不吃粮也饿不死人,只怕有的耗了。” 三皇子冷笑道:“想要捕鱼打捞必会有人露面,只管把人射死,我倒是瞧瞧他们有多少人够送命的。” 洪桦瞧了三皇子一眼,小心翼翼的說道:“如此,咱们這边怕也损伤严重。”你有弓箭,海匪也有,射死他们十人,难保這边不死上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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