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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练功很累

作者:未知
“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安笙摇晃着站起身来,眼神也有些迷离,一副喝多了的样子。 厉淳忙扶住他,安笙摆摆手,笑容少有的天真灿烂,“不打紧,我带你下去。” 随着衣袍鼓动的声音,两人飞身而下。 双脚一落地,安笙便软软地倒在草地上。 厉淳惊呼一声,忙不迭去推他,“安安,你怎么了?” 融阗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娴熟而利索地将安笙搀起来,“主子他喝醉了,我先扶他进去。” 厉淳跟在两人后头,直到融阗将安笙安置了,這才对厉淳道:“可要属下送您回去?” 到了现在,他已经知道安笙通過密道前往神龙殿一事,自然也知道厉淳是怎么来的。 对于安笙将密道透露给厉淳,他還一度表示吃惊。 最后见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又仿佛释然了。 厉淳犹豫很久,才小声地說道:“我能不能不回去啊!” “什么?”融阗怀疑自己听错了。 厉淳有些不好意思道:“今天汐儿不在,我不想一個人待在神龙殿。”說罢,拿眼神小心地看融阗,生怕了他拒绝似的。 融阗暗想,安笙都跟他一块儿喝酒了,還放心自己在对方身边醉倒,留下来也沒什么关系吧! 遂自作主张答应了,“主子這裡地方够大,你若不介意,便睡到外间的软榻上吧!” 厉淳忙道:“我一個人睡在外面害怕,能不能跟安安一起睡啊!你看床這么大,我不会压到他的。” 总觉得這未央宫阴森森的,一個人睡,会不会见鬼啊! 融阗嘴角一抽,他還真是不讲客气! 看着他那双亮亮的眼睛,一脸恳求的样子,融阗又不忍心拒绝。 最终,他同意了厉淳的請求,打算自己睡在外间守着,這样就万无一失了。 厉淳欢呼一声,感激道:“融阗,你人真好。” 他若說一個人好,那就是真的觉得他好,满心满眼都是对這個人的喜歡,目光亲切可爱极了。 融阗被他看得有些尴尬,心道,若非亲眼所见,他实在不能相信厉淳是這样的一個人。 …… 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留下一室温暖。 喜鹊喀喀叫,无端多了几分喜庆。 宿醉后的安笙,睡了一夜,仍觉得头昏脑涨,嗓子发干,睁开的眼睛,也觉得涩涩的。 他不习惯地眯了眯眼,再睁开时,眼前蓦然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安安,你醒啦!” 安笙吓了一大跳,猛地从床上坐起,认出此人是谁,冷着脸斥道:“你怎么在這裡?” 他是個有洁癖的人,很不喜歡他人在不经他允许的情况下侵犯他的领地。 厉淳感到很委屈,悻悻地說:“我一直在這裡啊!昨晚我不想回神龙殿,融阗就让我留在這裡了。” 安笙勃然色变道:“谁给他的胆子自作主张!” 厉淳吓了一跳,忙解释道:“你不要怪融阗,他原本打算送我回去的,是我坚持要留下来,他也是沒有办法。” 安笙不为所动,坐在床上放开嗓子叫唤,“融阗!” 他的嗓音仍有些沙哑,這样气势汹汹,颇有些可怕。 厉淳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個劲儿认错道:“是我错了,我不该留下来的,你不要生气了,不要怪融阗好不好。” 他很内疚,觉得是自己害了融阗。 很快,融阗推门进来,他的手裡還端了一個托盘,上面摆着几样菜,似是为两人做的早餐。 融阗也察觉到气氛不太对,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几分,低垂的头颅又显得格外谦逊,“主子,您叫我?” 厉淳看着更愧疚了,祈求地看着安笙。 安笙眼神变化几许,最终,归于平静,转而淡淡道:“伺候我更衣。” 此话一出,非但厉淳,连融阗也颇为吃惊。 他昨晚自己私自留下厉淳,已经做好了接受惩罚的准备。 不是他心向着厉淳,被他的天真纯良所打动。 他只是觉得安笙交這么個朋友不容易,难得看见他无忧的笑容,人也开朗多了,他想让厉淳多带给他一点欢乐。 此次,不失为一個上升友情的大好机会。 他隐隐觉得,安笙对厉淳的宽容不仅于此,即便他清醒着,也不会反对厉淳留下来吧! 不過,主子心思一向莫测,真要惩罚他,他也沒什么可說的。 如今,主子竟轻易揭過,进一步印证了他的想法。 融阗忙不迭放下手中托盘,去给安笙更衣,厉淳乖巧地站在一旁,脸上笑眯眯的。 对于安笙肯听从他的意见,他分外地高兴。 紫檀圆桌上,摆放着四碟小菜:姑苏酱鸭,平湖糟蛋,撕蒸笋,豆干末子拌马兰头。 都是卖相极好的菜式,搭配莹白色的素粥。跟厉淳平素的山珍海味比起来,這其实算不得什么。 但围坐在饭桌旁的厉淳,却觉得這些菜式分外可口。 “好丰盛啊!” 安笙已经恢复平静,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见厉淳一副馋样,便說道:“尝尝吧,融阗手艺不错的。” 厉淳一听是融阗做的,立马朝他瞥了一眼,钦佩得不得了,“融阗,這些都是你做的呀,你好厉害呀!” 极少被人夸赞的融阗腼腆地笑了,谦逊道:“无事瞎琢磨的,您喜歡就好。” 天知道,他当初为了让主子多吃一口饭,费了多少心血,就差沒给御膳房的厨子跪下了。 好在他为人木讷,做菜還是有点天赋的。 只是,无论他做的再好,主子也都是点点筷子,安笙食欲不振,跟他饭菜做不做得好沒有关系,而是跟他的心情有关系。 如何能使主子心情变好,成为他日常研究的第二课题。 只是,還沒等他研究出来结果,厉淳便出现了,奇迹般地挽救了主子的食欲。 虽然对比常人,安笙吃的仍旧不多,对比从前的厌食症,确实好太多了。 便如今日,他竟主动要求早上喝粥,這意味着他有食欲。 念及有客,融阗特意加了几碟送粥小菜,盼望着安笙能多吃一些。 厉淳迫不及待地夹了一筷子酱鸭,随即瞪圆了眼睛,大声赞道:“好好吃呀!”說罢,见安笙仍沒有动筷,不免催促道:“安安,你也快尝尝。” 安笙不紧不慢地执起瓷匙,喝了一口粥。 厉淳早就大快朵颐了,忽见安笙用左手在吃饭,不由得一呆,“安安,你怎么用左手吃饭的呀?” 他见身边人,包括他自己都是惯用右手,是以看他用左手很不习惯。 话說回来,安安似乎惯用左手呢! 而他的右手,此刻正软软地搭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活像個摆设。 他百无禁忌,纯属好奇,却不知道犯了安笙的忌讳,只见他眼色一冷,瞬间就翻了脸,“不用你管!” 厉淳不知道好端端的,他为什么又生气了,顿时感到很委屈,悻悻地說:“我只是好奇嘛!” 安笙撇過脸不說话,气氛瞬间僵硬,融阗忙转移话题道:“時間不早,淳公子快些吃完回去吧,不然神龙殿该找人了。” 厉淳显然比融阗還要沒心机,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他耸了一下肩,俏皮一笑道:“沒关系的,昨日汐儿去东宫陪融融了,早起会直接去上朝,下朝才回神龙殿呢!” 這时,安笙却转過了脸,“融融?” 厉淳仿佛找到了知音,兴奋道:“安安,你也认识融融嗎?” 安笙的脸色有些奇异,嘴角掀起一丝淡淡的冷笑,“怎不认识,那就不是個省油的灯。”见厉淳一脸迷惑,安笙忽的笑了,有些嘲讽又似乎快意,“他有将你当父亲看待嗎?” 厉淳忽然沒了食欲,草草将嘴裡的食物咽下,躲避着安笙咄咄逼人的眼神。 安笙幸灾乐祸地說道:“果然是只小白眼狼啊!” 厉淳忽然瞪大眼睛,严肃道:“不准你這么說融融。” 安笙挑眉,“怎的,他做得出,就不准我說了?要是我儿子敢這样对我,看我不得打断他的腿。” 厉淳气的脸都红了,他不喜歡安笙這样說融融,却不知道怎样反驳,只得恹恹地放了筷子,“吃好了,我回去了!” 他不知道安笙這是怎么了,明明昨晚還好好的,两人聊得那么开心, 为何一早醒来全变了,先是无故发脾气,此刻,更是浑身尖锐得像只刺猬。 他感觉到他不开心,說话夹枪带刺,仿佛自己不好過,也不想让别人好過了。 安笙抬了一下眼皮,忽然說道:“不是不急着走么,吃好了,陪我散散步吧!” 厉淳一愕,愣愣的看着安笙。 此时,他已卸下一身的锥刺,变得宁静安然了。 想到這是安笙第一次主动挽留他,厉淳心一软,就留下来了。 比起神龙殿仙境般的所在,未央宫可以說得上是荒凉了,因无专人搭理,那些名贵的花草都死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野花,穿過野草花的小径,两人来到凉亭。 厉淳摘了一把野花捧在手心,闭上眼,用力嗅了一口,感觉全身都染满了香气。 這种感觉,是同神龙殿截然不同的。 神龙殿,是宋汐给他精心打造的人间仙境。 而這裡,充满了野趣的自由惬意。 不时有蝴蝶飞来飞去,有一只恰好停在凉亭的扶手上,厉淳拿手一扑,還沒靠近,蝴蝶就飞走了。 厉淳回過头,对着安笙笑了,他眼睛亮亮的,看人时,两人乌黑的眼珠子总是滴溜溜地转,灵动极了,“安安,你這裡真好。” 安笙嘴角一勾,笑容裡带着一缕似有若无的轻嘲,“比不得那金雕玉砌的神龙殿。” 這话裡的刺,就连厉淳也听出来了,他知道這不是针对他的,不然也不会邀請他来家裡做客。 他觉得這個结有必要解开,遂道:“安安,为什么你对汐儿這么有成见?” 安笙很诧异他能想到這個份上,随即讥讽道:“你忘了,我們有仇。” 厉淳一下子紧张起来,“什么仇?” 安笙咬牙切齿道:“血海深仇。” 厉淳仿佛被浇了一头冷水,瞬间不知道该怎么說了。 安笙淡淡地斜了他一眼,“放心,我知道我该恨的人是谁,不会迁怒无辜的人。” 這却是指厉淳了,他也感觉出他的善意,却并不觉得高兴。 他想,该怎么化解两人的嫌隙呢? 不妨安笙幽幽地开口了,“你爱她嗎?” 厉淳回神,半响才反应過来他指的是谁,思索了一会儿,才拧着眉头道:“我不知道。” 安笙不怀好意地笑道:“你不知道就对了,她险些害死你。” 他是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厉淳下不了手,但不意味着他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幸福。 他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又凭什么幸福? 见厉淳无忧无虑的样子,就知道宋汐对他有多么宠爱了。 风宸不在,宋汐又对他弃若敝屣,這宫裡头,他還真是万千宠爱集一身啊! 他心裡的邪恶因子,忍不住作祟了。 他却不想想,宋汐之所以一年不踏足未央宫,与他的冷遇有很大一部分关系。 谁会吃饱了撑着,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的冷屁股,何况他动不动就人身攻击,又不是犯贱。 闻言,厉淳浑身都僵硬了,“你怎么知道,汐儿从沒跟我說過。” 安笙睨他一眼,道:“她敢跟你說嗎?她琵琶别抱,伤透了你的心,最终——” 厉淳猛地打断道:“安安,你不要說了,我要回去了!” 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手中的野花也不知何时洒落在地,不等安笙回答,他飞快地朝来路跑去,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 他有些生气,安安为什么要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吓唬他。 虽然连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一口气跑到假山旁,他回头一望,见安笙孤单地坐在凉亭裡,浑身都笼罩着一种忧伤的心情。 他仿佛看到一只叫“绝望”的鸟儿飞過,拖着凄凉的长音。 心裡忽然就不怪他了! 安安,什么都好,就是脾气阴晴不定。 也许是心裡不好受,所以才說话那么难听的吧! …… 东宫。 融融端坐于主座,斜眼问张德道:“事情办好了嗎?” 张德将一小叠宣纸呈予融融過目,恭敬道:“已经查到了,认证物证俱在。” 只见那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末尾還盖了手印,想是证词一类。 融融過目后還予张德,张德仔细叠好纳入怀中,小心询问道:“殿下可要举报那人?” 那日,殿下着他去查厉淳在宫外发生何事,他這才知道厉淳失踪一整日,是被安笙带出宫了。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安笙竟将厉淳丢弃在街头,致使他险些遭人侮辱。 虽說后来是安笙救了厉淳,谁知道他安得什么心。 如今,安笙又故意接近厉淳,保不准又想了什么阴损的法子害人呢! 自从殿下知道安笙与厉淳有来往,便派人秘密监视未央宫,好在安笙行事并无遮掩,倒也探得一些蛛丝马迹。 融融道:“說到底,我們也沒有十足的证据,证明那人想害父亲。這些东西,交到娘亲跟前,充其量只能让她怀疑,顶多将他骂上几句,反倒会让娘亲觉得我好搬弄是非。” “那這——”這番功夫不是白做了么! 张德有些可惜,却见融融轻轻一笑,眼中闪過一丝算计的光芒,“本宫会让它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 而远在风陵皇宫的凉亭,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尧儿笑吟吟地看着池一,笑的一脸狗腿,“池叔,您不是在忙着训练宸卫嗎?怎么有功夫来我這儿啊!” 池一言简意赅道:“主子有命。” 尧儿为池一抱不平道:“父亲也真是的,您都這么忙了,他還给你增加负担。” 這话听着像是为池一考虑,知他秉性的池一却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眼也不眨地說道:“宸卫的事已告一段落,已不需要属下亲力亲为了。” “池叔您真是太能干了,父亲能得为他效力,真是如虎添翼啊!池叔,這段日子,辛苦您了,来喝杯茶润润桑!”說罢,尧儿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推到池一跟前。 池一面无表情道:“這是属下的分内之事,属下不觉得辛苦!” 对跟前的茶水,他连眼尾也沒有扫一下。谨遵主子教诲,抵制糖衣炮弹,坚决完成任务。 尧儿嘴角一抽,又将一小碟糕点推至他的面前,“池叔,忙了一天,饿了吧,尝一尝御膳房新研制的小酥饼,保管您吃了一块還想吃。” 池一轻描淡写道:“属下不饿,請殿下不要转移话题,随属下练功去吧!” 小主子平易近人,又不端架子,几乎和谁都能打成一片。但就是太懒了,明明有绝佳的天赋,就是不思进取,愁煞了风宸和一干文武大臣。 见池一柴米不进,尧儿也是心累,忽的将脸一板,疲软道:“可我累,我饿啊!”說罢,端過池一面前的小酥饼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池一狠狠一抽嘴角,明白這位小主子是在变着法儿逃避练功,面无表情道:“恕属下直言,您再這么吃下去,迟早会变成一只球的。” 尧儿吃东西的动作一顿,抬起脸问道:“池叔,你是在嫌弃我嗎?” 池一叹了口气,推心置腹道:“殿下,這功是迟早要练的,白日不练,晚上主子见您毫无进展,熬夜也是要练的。属下倒是不怕,只是殿下更难熬啊!” 闻言,尧儿也知道他說的是实话,瞬间拉长了脸,愤愤然道:“我就是不想练功,真不明白,父亲口口声声說我是他的宝贝儿子,为什么還要勉强我做不喜歡的事情。還有,他明明答应我一年之内送我去昭然的,如今已過一年,他何时实现他的诺言?” 见他這么曲解风宸,池一看不過去了,向来笨嘴拙舌的他,也不由得提起中气,语重心长道:“殿下,你得知道,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好。再說,主子已明确表示,只要您在属下這裡学会一套功夫,哪怕是最基本的拳法,让他看到您那颗上进的心,他立即送您去昭然。” 尧儿赌气道:“他哪裡为我好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就会变着法儿折磨我。” 池一沉默了片刻,缓缓說道:“殿下也知道這几年来我在训练宸卫,为此,我甚至不能守护在主子身边,但您知道這宸卫是做什么的嗎?” 尧儿无所谓道:“不就是父亲的暗卫么!” 池一庄重道:“是暗卫,却不是主子的暗卫,而是主子为您训练的暗卫。早在知道您的存在,主子就开始着手宸卫的训练,這股力量,耗费主子数年心血,并将持续下去,发展强大。您别看现在它只是一支暗卫,未来,他必将成为守护您的中坚力量。但這毕竟只是外力,当危险来临,最可靠的依然是自己。主子希望,您渐渐有自保之力,故而让您跟着我学功夫。并不需要您有多厉害,只是掌握一点别人不知道的本领,好在关键时刻,救您于危难之中。您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应该体谅他的良苦用心,而不是這样误解他,埋怨他。作为他的属下,看见您這样,我真的很难過。” 這還是池一第一次在他面前說這么多话,還是這种不加掩饰的心裡话,句句戳中他幼小的心脏。 他已然六岁,作为一個天资聪颖的小孩,又生在顶级世家,许多道理都应该懂了。過去他只是懒得去思考,此刻由池一捅破這层窗户纸,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心裡又潜藏着许多疑惑,表情也正经了几分,“池叔,我不明白,父亲都是一国之主了,手底有那么多的能臣干将,为何還要操心我的安危。” 只要他振臂一呼,多的是人保护他呀! 从小顺风顺水,他也从未想過自己会有陷入险境的一天。 池一的神情瞬间复杂起来,“您不明白的事情多了,未来的风陵不一定是主子的风陵,未来的太子殿下您,也不一定還是太子。” 尧儿快被他绕晕了,耸肩道:“反正這個太子我也不稀罕,不做就不做了呗,只要有的吃喝,有的玩乐就行了。” 听他如此不将家国当一回事,池一的神情有些悲哀,忽的问道:“殿下如何看待昭然太子厉榕?” “你說融融?”尧儿歪头想了一会儿,笑嘻嘻道:“父亲說,他是我的兄弟,我們以后要互相扶持。而我呢,当他是我的好朋友,一辈子要玩在一起的。” “不仅如此。”池一却摇头,眼中有一抹异芒,“他不但是您的兄弟,您的玩伴,也可能会是您的对手和敌人。您既要亲近他,也要防范他,他若是要杀你,你要能反抗。” 尧儿忽然不笑了,抬起脸,一瞬不瞬地望着池一,“池叔,這些话也是父亲說的嗎?” 闻言,池一也觉得自己失言了,忙道:“作为一個父亲,主子很多话都不能跟您說,您還太小,又难得有一颗正义善良之心。兄弟和睦是他所希望的,但是他要考虑的事情却比您想的要多得多。” 尧儿拧了拧眉心,纠结道:“池叔,您都快把我给绕晕了。总之您說這么多,就是想让我练功是吧!反正白天不练,晚上還得练。长痛不如短痛,来吧!” 他虽然不是很明白池一的意思,却将這些话都记在了心裡,到底对他产生了一些影响。 如果练功能驱散心底的不安,那就练吧! 闻言,池一刚松了一口气。 就见尧儿看着日头发呆,一脸愁苦道:“可是学功夫好累啊!” 池一心裡刚落地的石头瞬间又提了起来,苦口婆心地劝道:“学功夫哪有不苦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听說厉榕殿下拜了路公子为师,每日勤学苦练,已小有成就。他为天之血脉,尚且如此勤奋上进,您亦是天资血脉,难道就不能吃這一份苦嗎?属下自知功夫不如路公子,为您打基础還是可以的,主子已决定日后设法让您拜入宋公子门下,宋公子亦是绝世高手,相信只要您肯下功夫,成就必不输厉榕殿下。” 尧儿一愣,忽的笑了,“我并不想跟融融比较,他是個做大事的人,而我只想着吃喝玩乐,也许我們以后的人生会截然不同。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处处将我与融融比较,也不晓得他到底在担心什么,但是,如果這样能让他安心一点,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努力一下好了,谁叫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呢!” 闻言池一愣了,来检查尧儿功课的风宸也停驻在小径上。 尧儿能领悟到這份上,着实让人心惊。 谁又說,他的心智逊于厉淳呢? 小小年纪,就能看穿本质,有一份难得的豁达之心。 可就是太淡泊名利,生在帝王之家,有着那样厉害的一個兄弟,对他而言,焉知祸福啊!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請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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