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再入鬼子兵站 作者:柳外花如锦 野花开满的山坡,无忧无虑的鸟儿尽情的歌唱,朵朵白云飘過湛蓝的晴空,柔软的暖风吹過碧绿、无垠的原野,吸一口芬芳、湿润的空气,拉着手,我們奔跑在自由的天地,伸展洁白的羽翼,在春天的气息裡,向着远方的无垠飞去。。。。。。。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把我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外面已经天光放亮,依然回味着梦中的美好,走廊外面传来嘈杂、纷乱的声音和用日语大声的呼喝,该死的鬼子,大清早就打扰了咱的好梦,你說能做這样的梦我容易嗎?拉着玲的小手儿,在天上飞,只有在梦裡才能实现啊,无比的痛恨、强烈的鄙视日本鬼子! 细听一下,原来是紧急检查,也是啊,昨晚儿出了那么大的事,今儿個不全城搜捕那就不正常了,不過這日本鬼子的反应可慢了太多,到這时候才来,要是咱想跑,早就沒影儿了,還能留在這儿,让你逮個正着?啥智商啊!也就三五岁小孩儿的水平! 起身盘膝坐在地上,目光冷冷的看着门口儿,昨天调戏我的那個女招待在门口出现,脸上带着紧张的神色,看样子是来找我到下面去集合,被我的目光一逼视,沒敢吱声,晃动着丰满的臀部悄悄的走了,临走时轻轻掩上屋门。 片刻,走廊传来靴子踩在地上沉重的声音,打脚步声可以判断出来的這個人带着满腔的怒气,是非常生气的那种,是不被重视、强烈的伤了小小自尊心的那种怒气這是找我麻烦来了! 门被猛地推开,一個日军大尉脸色铁青、眼带怒气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四個日本兵,刺刀明晃晃,一副杀气腾腾、凶神恶煞的架势,那個女招待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幸亏這是日本人开的买卖,要是咱中国人的店,這家伙就得用脚和门打招呼了。 见我依旧沒动,還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這是必须的,身份在這呢嗎,看這家伙的模样在日本也就是一平头百姓,那放在我眼裡,這家伙气坏了,恶狠狠的问道:“叫什么名字?哪裡来的?到這干什么来了?”“德川一男”,随手拿過放在身旁的武士刀,递到他面前,一句话,一把刀,效果立马不一样了,“德川少爷,打扰您了,請原谅!”“咔”一個立正,“啪”一個一百二十度鞠躬,打我的角度看,绝对超過九十度,毫不夸张。瞧见沒,日本人就在德行,這要是搁在日本国内,他這种小军官能和我這世家贵族子弟說上半句话,他都能对周围的人吹上大半年,這叫给他天大的面子!祖坟都冒青烟了! 這家伙在我面前像小绵羊一样乖,得,一转脸,在哪個女招待的身上找回来了,劈胸一把抓過她,“混蛋,德川少爷在這裡下榻,你怎么不早說?”要說這日本男人都這德行,在比他强势的人面前就是一條狗,在比他弱小的人面前就变成一條狼,再說了,你不会轻点,本来這女招待的前胸就够丰满的,你這一把连衣服带半拉Ru房都抓在手裡了,看她脸都疼变色儿了,下手也太狠点儿了吧,不是男人,還有借机吃豆腐之嫌!鄙视! 懒得和這类垃圾多废话,一摆手,算是解放了女招待,齐齐的对我鞠個躬,顷刻之间走得一干二净,一個多余的屁都沒放。 打发走了這帮家伙,我来到大街上,嗬,這阵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過往的行人,都被严格的搜身,不时的有面貌略显凶恶的青壮年被连踢代踹的给弄到旁边的小屋子裡,整個三岔河街上是鸡飞狗跳,乱了营了,咱当然沒事儿,有几個不开眼的便衣特务和警察想找我麻烦,要這证那证的,唐少我是啥证沒有,就一個主意正,被我狠狠赏了一大耳光,還想掏枪?结果又被跟在后面的鬼子兵在**上又赏了几脚,這才明白,這位爷不好惹!瞧见沒,咱主子都对這位爷立正敬礼呢! 顺着大街,来到了鬼子设在镇子把头靠近江边的兵站,绕着兵站外围转了一圈儿,這鬼子的兵站占了好大一块地方,這裡指定有我想要的东西,侦察好地形,确定了进入的位置,我又转回正街。 到一家钟表店买了两個马蹄表,就是带发條的那种机械表,因为表针走的声音像马蹄声,所以在当地就叫马蹄表,又到一家货站买了一匹马和一张大爬犁,顺带着买了十几條麻袋和几捆绳子,一切准备妥当,赶着爬犁,往巴特尔住的地方過去,路上,买了一大包馒头和几只烧鹅,到了那,正好巴特尔也刚回来,见我赶着马爬犁過来,很是惊讶,接過我手裡的吃食,招呼那几個孩子赶紧点火热饭,一通忙活,一桌香喷喷、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儿,看着這几個可怜的孤儿吃的那個香,我多少有些心酸還有一点安慰,巴特尔也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我。 吃完饭,其他的孩子出去玩儿了,巴特尔问道:“秋离哥,你有啥大事儿要办吧?用得着我,你就吱声!”好一個机灵的巴特尔,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缜密,太有培养价值了! 我把计划详细对他讲了一遍,最后告诉他,這是很危险的事儿,弄不好要掉脑袋的,你可以不跟我去干,哥不勉强你,毕竟你年纪還小,他一听就急了,脸涨得通红,說是我沒瞧得起他,不拿他当亲兄弟!像是受了多大屈辱似的,還随手掏出一把蒙古刀,就要割手腕子,歃血为誓,我连忙抢下刀,他還气得鼓鼓的,我紧忙說了不老少好话,還赔了不是做了检讨,领导嗎,有错就改,他這才消气,好家伙,這小小年纪,脾气可够爆的,也够有血性的 告诉他今儿個晚上会合的時間和地点,把马和爬犁留在這,還好,巴特尔住的地方挺偏僻的,再加上是個贫民窟,鬼子、汉奸都不来這,来着干嗎啊,一点油水都沒有,弄不好還染上這病那病啥的,绝对安全,告别了巴特尔,我回到旅馆,這时旅馆也消停了,见了那個女招待,我差点儿忍不住笑出声来,为啥?她低眉顺眼、含胸驼背,可不像我咋看见她那会儿的模样了,就像個骄傲的小母鸡儿,明知道某些部位很是丰盛,偏偏故意突出,這瞧着胸前俩山包明显一大一小,好嗎,那個鬼子军官下手够狠的,也对,对自己同胞嗎,下手就要狠一点,這是鬼子的一贯作风。 回到房间,美美睡了一個午觉,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外面起风了,還不小,刮得树梢尖啸着,沒有一点月光,正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放松身心,内力缓缓运转,静静等待着更深、更浓黑夜的到来! 時間到了,我从后窗户潜出,寒风刺骨,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几处亮着灯火,跃過围墙,躲過几队巡逻的鬼子,往和巴特尔约好的地方飞掠而去。 到了地方,沒有见到巴特尔的身影,我有些担心,是不是发生了意外,出了什么岔子?他毕竟還是個孩子,這個任务明显超出了他的年龄范围,不会是遇到危险了吧?心裡很是焦急。 正在闹心的当口,前面過来一团黑影,是巴特尔来了嗎?怎么一点动静都沒有,不正常啊,這人和马咋的也得有点声响啊? 小心为上,我悄悄的伏在暗处,看着越来越近的那一团黑影,正琢磨呢,“秋离哥,你在那?”特意压低的声音随着风声断断续续的传来,是他,是我的好兄弟来了,轻轻的答应着,巴特尔牵着马,到了我跟前,奇怪啊,咋沒有动静呢?到了近前我仔细一看,顿时震惊了,马的四個蹄子上包着厚厚的布,马嘴上還带着嚼子,巴特尔的脚上也缠着布,难怪沒有一点动静。 我一把抱住他,贴着他冻得冰凉的小脸,心裡无比的感动,這些细节,我沒有想到,巴特尔却想到了,這還是一個只有十四岁的孩子嗎?心思的细密,细节的周到,就是成人也有些不如啊!抱住他,一句话沒有說,巴特尔显然有些惊讶我的举动,可他那裡知道我此时的心情是如此的激动和复杂! 停好爬犁,嘱咐巴特尔留意周围的动静,我脚尖一点,身体升到半空,离那個看好的通风口還有段距离,可恶的小鬼子,把這口留的那么高,离地面足有五六米,抛出绳子,正好搭在通风口的铁筋上,两手一**,身体再次升起,搭到窗口,稳住身体,稍微**,铁筋就弯了,一個一米见方的洞口,豁然出现,正好能让我自由出入。 轻轻跳进去,正好落在一堆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箱子上,偌大一座库房,就有俩昏黄的灯泡,在那鬼眼迷离的照着,听听外面,有鬼子隐约的說话声,是库房的岗哨,可在這屋裡,那就跟自個家院子那样随意,你唠你的嗑,咱找咱的货,两不相干。也是這地方消停惯了,小鬼子沒遭到過抗日武装的打击,不知道啥是害怕,防备自然就松懈,這么重要的地方,竟然沒用重兵把守,可给咱机会了。 打开脚下的箱子,一门崭新的迫击炮,心痒痒啊,可這不是眼下想弄的东西,怪可惜的。 又把另一堆木箱其中的一個打开,哈哈一箱子日式甜瓜手雷,好东西,要的就是他。 随后,又找到了炸药和一捆三八大盖枪,沒說的,按需提货,把手雷、炸药和枪送到外面,爬犁上還闲一块地方,二次进去,在墙角那有几個比较大的木头箱子,打开一看,呦,是日本九六式轻机枪,早就想着给山虎弄厉害的武器,把這家伙改造一下,虽說整不出六管火神炮来,整個三管的也了不得,装六個,万一实验不成,咱還有备用的不是,连子弹带枪,一把整齐喽! 唉,那边是啥,過去打开木头箱子一看,我又乐了,为啥?這裡放的是驳壳枪子弹,哎呦,真是缺啥来啥,你說這小鬼子也是,你不装备驳壳枪,你弄這老些子弹干啥玩意,非人类的想法实在是琢磨不透,也好,就当是给咱准备的,可不领情啊! 這驳壳枪好是好,可它费子弹啊,快机一开,一扣扳机,得,二十发子弹全出去了,這回得多弄点,兄弟们练枪法,那就是不小的消耗,沒办法,神枪手都是知道喂出来的,别指望空枪练瞄准,枪口挂砖头啥的,就出神枪手,纯扯淡,沒有那种弹弹咬肉的感觉,就是胳膊端折了,眼睛瞄花了,顶多也就是打靶明星,搁到战场上,草鸡一個,所以,我的队伍,就是要用成堆的子弹喂出神枪手。 眼瞅着爬犁装满了,還有那么多好东西,无奈啊,要是知道這样轻松,咋不开一卡车過来呢,那多赶劲儿!失误啊,有点贪心了不是?啊啊,玩笑,這就不少了,知足吧你! 装好东西,又随手装上一块大苫布,干啥?有用处,现在不說,叫巴特尔赶着爬犁先往回走,我又进了库房,這回又干啥,你忘了那两块马蹄表了,对,做定时炸弹,我拿不走,也别给小鬼子剩下,我给你连窝端,拿了几颗手雷,在炸药箱子堆的最下面,掏出個洞,手雷拉出弦儿,小心的系在马蹄表的发條上,時間调到明天中午,又把炸药箱子原样码好,叫小鬼子看不出一点破绽,就等着唐少给你们的厚礼吧,也省的過年买鞭炮了。 把通风口的铁筋恢复原样,咱是一身轻松的离开兵站,追上巴特尔,到了家,又是一通忙活,把东西搬到地窖裡藏好。然后告诉巴特尔,明天我来装车拉走,并且就离开這儿了,叮嘱他要小心,在他目光注视下,我回到了旅馆。忙活了半宿,累的够呛,也不管有啥动静了,躺下就酣然入梦。 早上醒来,疲劳全无,浑身舒坦,天已经大亮了,风停了,火红的太阳照耀着冰雪覆盖的大地,好天气!這一宿可沒做梦,唉,那一晚的好梦,怕是难以再有了! 在旅馆前台结完帐,一转身,又见到那個女招待了,有缘啊,她看见我,露出风情万种的微笑,明显的带着讨好和巴结,也是,巴结上德川家的少爷,那還不一步登天!又想展示自己的傲人**,动作有点儿大,忘了那地方受到過重创,疼的“哎呦”一声,我差点儿笑喷了,這才叫伤疤沒好就忘了疼,日本**也這样,沒工夫搭理她,咱有重要的事那! 到了巴特尔那,忙活一阵,把枪支弹药装好,用苫布盖得严严实实,又用绳子四下捆结实了,保管爬犁飞跑起来也不散花儿,最后拥抱了一下好兄弟,告诉他哪也别走,我還会回来找他的,巴特尔的眼泪流了下来,目光之中满是依依不舍,爬犁已经走了好远,回头见他還在寒风中伫立。 爬犁来到大街上,觉得巴特尔的目光還在追随着我,那临别时的目光,那目光中的依恋和不舍,久久激荡我的心灵,那眼眸之中的倔强、机敏和脸上与年龄不相称的沧桑,深深的印在我的记忆裡,终生难以忘怀! 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到了城门口,两個鬼子哨兵拦住了爬犁,不拦住才怪呢,這么大一爬犁的东西,目标够显眼的,无惊无险,身份一摆,战刀上的黄金族徽晃花了鬼子的双眼,只剩下立正、敬礼的份儿了,多余的话一句沒有。 你說该不该着,這边鬼子沒啥說道,进城那天遇到的那個蜡黄脸的国兵,就是在人家大姑娘前胸后背乱摸的那個家伙,又在哪负责搜身,见我過来,這小子不是昨晚儿黄汤灌多了,就是在哪個窑姐儿身上累脱力了,反正是鬼蒙眼了,裡倒歪斜的過来一把就把马笼头拽住了,大声吆喝着要开包检查,沒等我說话,伸過刺刀就要挑绳子,這人要找死啊,他往前赶,你說前面的鬼子,就是你主子都放行了,并且爬犁原封未动,毛都沒等一根儿,這就能說明問題了,鬼子比你好說话?心地善良?那才活见鬼了呢! 想找死?成全你,就凭你的劣行,也该杀,這种败类杀一個少一個,省的净祸害自己的同胞,有时比鬼子都招人恨!沒等他刺刀挑到绳子上,也不能让他挑上,那不就坏事儿了,拔刀出鞘,阳光下刀光一闪,這坏种的脑袋和脖子就分家了,无头尸体“咣当”就栽到地上,当时了账,来往进出城的人群哄的一下就乱套了,估摸着這一幕,又是三岔河的传奇了,過来俩鬼子,扯着脚脖子像拖死狗一样给拖到一边,還直像我道歉,态度够好的,你說,当走狗、汉奸有啥好处,卖命死了,一毛钱不值! 扬鞭打马,爬犁出了城,顺着江边山路,往回家的方向跑去,那座古镇渐渐离我远去,踢声清脆,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有一股放声高歌的冲动,得胜的猫儿欢似虎,咱本来就是猛虎,那心情沒法形容,就是一個高兴,痛快,舒畅,兴奋! 爬犁跑上一座高高的山岗,時間差不多了,停下爬犁,回头往三岔河的方向望去,不一会,就见到浓浓的黑烟冲天而起,還有隐约的火光,隔了一会儿,才听到“轰隆隆”的爆炸声传来,在山谷和松林间回荡,小鬼子,唐少给你们的礼物收到了哈,效果不错,与你们共赏,有机会再来! 长长的山道,白白的雪,苍翠的松林在眼前闪過,太阳刚压山的时候,爬犁翻過一道山岗,一座熟悉的村庄出现在眼前,到家了,那炊烟渺渺、宁静古朴的村庄,父母、玲、還有伙伴们的目光,紧紧拽着我的心,一声清脆的鞭响,一声**的吆喝,爬犁沿着下坡的山路,马蹄踏起团团白雪,奔着那熟悉而又亲切的气息轻快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