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上班中
傑森從被子裏鑽出半個身子，又用被子披在身上將自己裹了起來，僅僅露出一個頭部看着我，“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快天亮了，你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在找我。”
他摸了一把臉，沒敢跟安陽說自己這麼困，是因爲昨晚他看似爬樓梯回到莊園內部，實際上躲在蝙蝠洞暗處的石頭後面，偷偷聽了布魯斯和迪克將近一晚的對話，之後他趁着布魯斯去夜巡跑回房間寫作業，寫完作業之後又連忙去了一趟廚房。
這麼一算他纔沒睡幾小時居然又爬起來幹活，裹在身上的被子被傑森拉得更緊了。管他們什麼是鬼東西，傑森現在只想和他的枕頭、被子還有牀永遠融爲一體。
“好了。”我往露出僅頭部的蠶寶寶方向使勁挪了挪，將手中的文件袋打開吧裏面的文件在他面前一一擺好。
臨了，我還貼心像蠶寶寶王子詢問，“這個角度能全部看清嗎？”
“還行。”王子高傲的點了點下巴，帶着他的被子拱了拱我，表示我乾的不錯，等他醒來必有重賞。
“臣能問一下是什麼賞賜嗎？”我的眼神暗戳戳的劃過被子全身。
處於加班地獄的安師傅需要一些精神上的慰藉，好繼續爲哥譚加班事業添磚加瓦。
“嗯，什麼東西？”想起自己在廚房奮鬥的時光，傑森就忍不住驕傲，“當然是我親手做的熱狗和蛋糕了。”
他那天觀察了，安陽在熱狗攤上選的最多就是芝士熱狗，雖然他最喜歡的是加滿黃芥末和辣醬的超辣熱狗，既然安陽喜歡他就難免做一次，這次他還嘗試創新了洋蔥熱狗和炸芝士熱狗，當時他還挺想喫，考慮到太晚就放在冰箱裏一會又要做一些小蛋糕給妮娜他們帶去，傑森打算等醒了之後再試試熱狗的味道如何。
打開冰箱看到驚喜的布魯斯兩口吞入：不像是阿福的夜宵作風，傑森做的嗎？（咀嚼）問道不錯還有炸芝士的啊，那就再淺喫一個吧。
晚上出來覓食的迪克從廚房門側慢慢露出頭：你是在喫獨食嗎？蝙、蝠、俠！
第二天打開幾乎被席捲一空冰箱的傑森：這個家我呆不下去了。
此刻絲毫不知道一切還在等待安陽驚喜出聲的傑森，卻得到一個，“唉？”
“怎麼？”聽到意料之外答案的傑森猛地回頭，凌冽的盯着我，咬牙道，“你很失望？”
“當然不是，我就喜歡喫。”我趕忙用法力化成一牀被子，學他一樣將自己裹了進去，翻滾着讓被子們貼緊。
“只是”我的眼神縹緲，將臉埋進被子裏扭捏着“老阿姨想被超人英雄救美啦。”
我儘量說的委婉一些畢竟美少女的臉皮還是很薄的。
沒想到傑森的臉皮比我還薄，聽完我的話沒過兩秒，他的臉就有些漲紅了一度，到讓我有些沒想到，不過他的語氣聽起來比剛纔更咬牙切齒了。
“想也沒有！幹活！”
他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伸出手拉着我頭上的被子一起湊到文件前。
“這老兄好像剛從浣熊市裏跑出來的一樣。”甫一看文件上尼爾祖科的照片，傑森也算是眼前一亮清醒不少。
“不過，總覺得哪裏我見過這個人。”他定睛盯了一會照片，摩擦着下巴，得出來一個和蝙蝠俠一樣的結論，就算不看臉，他也覺得這人很熟悉，就是那種在人羣四目相對過的感覺。
“或許是錯覺吧”聽了傑森的說法，我有些猶豫，世界上這麼多人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讓人們覺得眼熟的吧，我也沒全部否認傑森的說法，像他和蝙蝠俠遊走在前線的義警總比我多一些警覺，總之謹慎也不是什麼壞事，“我會繼續注意的，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
看着尼爾祖科滿是肌肉的臉部，又想到朱莉提過的他會割下受害者的臉部，這種似曾相識的套路，我皺着眉頭，“畫皮？”
還在執着研究這人爲什麼眼熟的傑森，聽到我的話學着我說了一遍，“畫p畫皮，好吧有點難，什麼意思，你想到了什麼嗎？”
“是我老家一則很有名的故事還被翻拍成了電影，講述了一個妖怪披上自己繪畫的人皮，僞裝成美女欺騙人類的故事。朱莉告訴我這個人曾在曼哈頓等多地流竄作案，他會將受害者迷暈然後剝下他們的臉。這些受害者有男性也有女性，他雖然沒有殺死大部分受害者但是他的惡劣行爲已經被冥界警局注意到了。”
“一個人類男人就算真的帶上也能看出他的男人吧。”我低頭看向照片覺得是自己多心了，但是越說自己也越覺得不對勁，此時的話頗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我看向傑森，“對吧？”
“”
傑森沒回我發呆式的盯着照片，直到我忍不住撞了他一下，他才恍然大悟一般，只見他猛地甩開身上的被子向我撲來，我們撞了一個滿懷差一點跌落在地，他卻一點也不在乎拽着我的被子，哈哈大笑滿眼興奮。
“草，我怎麼沒想到呢，安，你真是個天才。我就說總覺得在哪看過他。”他一把拽起還陷在被子掙扎的我，從牀頭拿過一支筆在照片上塗塗畫畫。
看着照片上的男人被加上了捲髮和塗黑的眼妝，我震驚道，“哥譚版女裝大佬？！”
“可他就算在在。”我有些語無倫次，我將這歸於我是土狗的激動，緩了緩才道，“你的意思的他會爲了僞裝成女性，從而真的去注射藥物。只要找到那些藥物使用者，我們就有可能找到他。”
“這只是一個方向，安。”傑森將筆仍在一旁抱胸道，“怪不得這麼眼熟，這個傢伙僞裝過護士，哥譚醫院和阿卡姆瘋人院裏，我都看見過他。”
這次，他會比布魯斯他們更早一步！
他會向他們證明，他配的上羅賓這個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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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過後，迪克直接推開了門。
“五分鐘”牀上的人還在咕嚕着。
“我知道你醒了，布魯斯。”
迪克纔不管牀上的看似還在睡的某人，一把掀開被子坐在牀上，將播放視頻的手機懟在對方臉上。
“別睡了，出事了！”
布魯斯拿過手機，屏幕上還是熟悉的主持人。
“哥譚，這裏是維姬維爾，現在我在身後就是芬格河。”金髮的女主持人面容嚴肅，對着鏡頭介紹着自己身後，她的身後還有穿着藍色工作服的警員。
“今天中午gcpd接到一名心理醫生的報警，這位醫生就是業界最有名漢尼拔萊克特，據萊克特醫生稱他於早上7點離開診所的房間來到前臺，沒有發現助理的身影，直到等到中午也不見助理哈費曼小姐的身影。出於害怕萊克特醫生選擇了第一時間報警。”
“本來警局對於失蹤案處理時間爲48-72小時，但隨後不久又有一名公民打來電話說在芬格河中發現一具無面女/屍，據悉經過確認衣服上的證件和dna，這具屍/體的主人被證實就是安娜哈費曼。”
“傳聞該兇手的手法與幾年前，曼哈頓地獄廚房剝皮案件手法十分相似，是否有證據支撐這幾次案件的兇手爲同一人。”
“現在我們來聽一下關於這件事，戈登局長會是什麼說法。”金髮的女記者將手中的麥克風遞給身旁的戈登。
“我們已經調查了萊克特醫生診所附近的監控了且與聯邦進行了聯繫，請諸位市民”
剩下的一些官話，布魯斯沒繼續聽，他來回拉動進度條，目光全都集中在視頻中的截圖。
面目猙獰的男人挑釁的豎起中指。
他擡起看向一旁的迪克，“他行動了。”
“看起來準備還很充足。”迪克道，他將手機的界面調到另一頁遞給布魯斯，“如果維姬說的是對的，我們去抓這位百變達人？”說完，迪克也沒再理會布魯斯，他站了起來走向門外。
“我聯繫了克萊頓，他現在酒吧當保鏢，今晚我會在他身旁直到他下班。”
————
晚8點，哥譚某座安全屋內。
“別動，彎腰。”我站在傑森身後說道，將手上的髮膠均有的塗在他的頭髮上抓出造型，我退後兩步左右觀察點頭道。
“這樣就好多了，小男子漢。”我誇讚道覺得自己手藝真不錯。
“不過。”我有些遲疑，看着還在對着鏡子繫着紅色領結的傑森，“去酒吧需要穿西裝嗎？我覺得你那套棕色皮夾克外套挺好看的。”
“我也不想穿這東西，這間酒吧是冰山餐廳旗下的，也就是科波特aka企鵝人的，這個矮子爲了掙錢也爲了保護交易，這間酒吧只允許上流社會的人進去，不過門口的守衛哪知道誰是上流社會的人，他們通常只靠西裝禮服分辨。”
他轉身看我，挑眉道，“看起來怎麼樣？”
“看起來像是冰山餐廳的下一個老闆。”我將他的領結扶正，打了一個響指，身上工作服又變成那天跟迪克見面的華麗禮服。
“老闆身邊的祕書也得正裝不是嗎？”
“換一套，這套不好看以後也別穿了。布魯斯的衣櫃裏有其他女裝，你隨便選吧。”傑森倚在門上看着我，他道，“等我有一天成爲冰山餐廳的老闆一定要取消這該死的規矩。”
看着女死神挑着衣服興奮的背影，傑森改口嘟囔道，“算了。科波特這個矮子有時候的提議也難免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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