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上班中
太疼了，我咬着牙扶着牆坡着腳向前蹭着，即使這具身體的主人現在正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大腦的神經卻還在戰戰兢兢的工作，身體上痛感一波接着一波的向我傳來，
我感到冷汗正混着迪克臉上的鮮血從臉上一起不間斷的流下。
我忍痛罵了一聲國粹，扶着牆跌坐在樓梯下方的空隙中，“該死的！”一旦放鬆下來反而更疼了，靠着牆的後背用力往上蹭着，當後背靠穩牆體後我終於看清，在尼爾祖科惡意的擊打下，迪克已經彎曲的右側小腿。
怪不得會這麼疼，我抹去頭上的汗，將法力在指尖凝聚成尖銳容易切割的形狀，沿着小腿的形狀切開迪克腿部的制服。制服下的傷口看着更驚人，拋去那些被刀子劃傷的傷口外，更嚴重則是他腳踝處已經鼓起了一個紅腫的包。
就像尼爾祖科所說的那樣，他要打斷迪克的腿讓他再也飛不起。
迪克制服製作較爲簡潔，不像傑森或是蝙蝠俠那樣腰間圍上一圈小盒子以便不時之需，大約這樣做是迪克爲了蝙蝠俠他們區分吧。只是這樣做着實苦了我，附身的時候我的一切能力降到最低，體內儲存的法力基本是都用在他腫脹的腳踝上，對於其他傷口我本想用繃帶包紮，可找了一圈也沒在迪克身上發現繃帶這種東西。
最後，我把眼光聚集在他的制服脖頸處，那兩塊大大的v字立領上。
我：對不起了，迪克，原諒我這都是形式所逼！
感覺後頸一涼清醒過來，看小腿處被眼熟的東西裹了一圈的迪克，十分誠摯:謝謝你，安！
將迪克的身體安置好，我又連忙找到克萊頓·威廉姆斯再確認了他還活着之後，我才鬆了一口氣。萊克頓受的傷比迪克更嚴重，除了腹部的刀傷外，身上其他的傷口更是錯綜複雜，尼爾祖科爲了逼迫迪克對這個人動了私行。
我一時不敢附身在他身上行動。
就當我猶豫如何是好，想掏出手機看看約翰他們是否趕到的時候高臺上的傑森突然大喊了一聲。
“不！”
我聞聲腦海裏一驚，迅速轉向聲音方向，生怕是他從高臺上掉下，奈何島那次看似兩人笑嘻嘻的跟無事發生一樣，其實我的心裏也是害怕的。我救了他一次、兩次，能救得了他第三次嗎？我無法時刻在他身邊。
人都是劣根性的，我得承認我是偏心傑森的，當我確認不是他掉下來的那一刻，我猛地閉上雙眼心底微妙的鬆了一口氣。
那尼爾祖科呢？我看着他跌落進酸性水槽中，時間好像在我眼中凝結了一樣，他的身影像是定格動畫般一幀一幀掉落淹沒，救還是不救？我反問我自己。不救？對我來說那是一條無比珍貴豔羨的生命。救，他和妮娜是不同的，一個傷害過約翰親人朋友的兇手值得死神違背自己的職責去救他
在我眼裏都已經稱不上人’的人是否值得我來救
一道黑影在我頭上略過，我擡起頭，看着黑影悄無聲息的落在傑森身後。
“蝙蝠俠”傑森的聲音是顫抖的，他向沉默的導師辯解着，“是他自己”
傑森剩下的話我聽完，我只知道我在剛剛做了一個決定。
我騰空飛了起來，向尼爾祖科的方向全速飛了起來，不顧剛趕到的約翰阻攔，飛到水槽最上方淡綠色酸性溶液望不盡的底部，本該讓我心生恐懼，可現在我想不了這麼多了！
我深吸一口氣從高處俯衝一頭扎進溶液中。
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在證明傑森清白之前！
尼爾祖科現在還不能死！
————
讓我們將時間倒退，看一下蝙蝠俠是怎麼來到ace化工廠的。
除去傑森和迪克身上帶有定位器這一點，畢竟小鳥們身上的定位器也不是時刻管事的，像迪克再被在公寓找到後直接從左右小臂上摘除出兩個定位器。
傑森更是清楚，與其向迪克那樣摘去僅他發現定位器還不如在身上裝個屏蔽器，他知道布魯斯總能將這些小玩意藏在他們自己都發現不了的地方，更何況布魯斯也不會時刻都關注定位器位置。
但爲了防止意外，他還是在帶着安陽去到公寓之後摘去了其中一個定位器。
“你確定這種方法會管用嗎？”
“不出意外瞞過今晚是沒問題的。我會設定一個定時小型爆破裝置，等到每天早上就會將這個直接摧毀。”
“看起來很疼，你確定不用我來幫你嗎？”安陽學着他的樣子靠在衛生間的門框上，看着傑森用手裏的小刀拉開皮膚，她眉頭都皺了起來直接撇過了臉。
“幫我遞下鑷子。”看着女死神的反應，傑森覺得有些好笑，他接過鑷子伸進傷口裏，“這就看不下去了？還說要幫我，我平時受的傷都比這個重。你不是死神嗎？”
他將沾着血液定位器放在桌子，拿起醫用羊腸線和針準備縫合傷口。
“你是在質疑我的工作還是覺得你替我寫的文書不夠多了。”安陽走了過來，閃着微光的指尖劃過傑森的傷口，不過幾秒傷口已經癒合如出。她惡趣味的的再用指尖燙了傑森一下，看着傑森因爲沒有準備受驚炸起的表情，她大笑着走進客廳毫無形象的跌坐在沙發上。
“可別小看我！”
韋恩莊園，7點半。
空蕩蕩的房子裏只有兩個人，迪克和傑森都不在莊園裏前者在一小時前剛走，後者更乾脆午飯後出門就沒回來。
阿福沒有做飯，只是煮了一些燕麥粥準備端給布魯斯。
“叮鈴叮鈴！”
是電話機響的聲音，阿福有些疑惑還是將手裏的粥放好後接了電話。
“您好，韋恩莊園。”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嘈雜像是開車沒有關窗戶一樣風聲很大，對方沒有說話，能聽見的除了雜音還有的就是對方粗重的呼吸聲。
“您好？如果您沒有事的話，那麼我將會掛斷電話。”阿福有些不滿這樣的惡作劇卻還是保證了良好的管家禮儀。
半晌就在阿福想將電話掛斷的時候，對方道，“把電話給蝙蝠俠。”
聞言阿福一驚，一邊按動按鈕呼叫布魯斯一邊鎮定道，“我想您恐怕是打錯電話了，如果您想找蝙蝠俠不妨給戈登局長打電話。”
對方輕蔑的笑了一聲，“是我說的不清楚，那麼現在這位管家先生能把電話交給蝙蝠俠，我們的布魯斯韋恩嗎？”
‘小心。’阿福將電話交給身後趕到的布魯斯。
“說吧！”布魯斯接過電話所幸也不在僞裝，他通過蝙蝠電腦和哥譚室內得到監控對比融合，已經能確認他到底在哪裏見過這位，讓他無比眼熟的人。“你想要什麼，尼爾祖科！”
聽到布魯斯的聲音，對方也徹底放開了，“也沒什麼，韋恩。事實上這和你本來沒多大問題，但誰讓你收養了迪克格雷森呢，誰又讓你是蝙蝠俠呢！你們害死了我的父母！”
“快點找到我吧，蝙蝠俠，找到我吧！”
“不然，你的小鳥就會要變成死鳥了！”
“老爺？”阿福擔憂的看着布魯斯，“他是怎麼？”知道祕密身份的。
“他曾僞裝阿卡姆瘋人院的女護士。”布魯斯道，他正向大步向蝙蝠洞走去，“照顧過小丑的護士。”
阿福驚呼，“您是說小丑知道了您的身份！”
“我毫不懷疑他早就知道，阿福。”布魯斯敲打着蝙蝠電腦鍵盤，“電腦彙報迪克和傑森的位置。”
“迪克格雷森3號定位器顯示在位於鑽石區的冰山酒吧內。”電腦屏幕閃爍了一下，“傑森託德1號定位器顯示，他正在伯恩利區的20號安全屋裏。”
“傑森去伯恩利區幹什麼？”布魯斯皺眉道覺得這是沒這麼簡單，“電腦搜查2號定位器！”
“信號微弱正在搜查。”
“該死的。”布魯斯咒罵一句，他的心裏已經有個大概結果了，他看向管家剛想交代幾句。
“警告！冰山酒吧發生爆炸。”
屋漏偏逢連夜雨，又可以說這就是尼爾祖科設計好的，利用爆炸吸引視線分散蝙蝠俠注意力，無論之後等蝙蝠俠趕到現場。都保證他能在第一時間看到尼爾祖科爲他設計好的最完美的項目！
不論是他殺死了羅賓和夜翼，還是他被夜翼和羅賓殺死！
這一切從頭到尾就是一場殺人誅心的陰謀！
————
“相信我，是他自己割破繩子掉了下去，蝙蝠俠。”傑森踉蹌着站起，他的語氣中帶着哽咽，“我絕不會動手的。”
“我知道，傑森。我保證會調查出真相的。”蝙蝠俠深深嘆了一口氣，他向前走了幾步對傑森伸出手，“現在，你得先從邊緣離開。”
“什麼真相！還需要什麼真相，我說的就是真相！”傑森激動道，他拍着自己的胸脯，“他都掉進去了，他還怎麼說！”
“你就是不相信我！”
“先從那裏離開！”
“呼！！”巨大的呼吸聲從兩人下方傳來。
“誰來救救我！蝙蝠俠j羅賓？你們誰先來救救我。”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尼爾祖科的聲音聽起來更加女性化了。
“額我腳滑手賤自己掉下去了！”
尼爾祖科大概是沒想到，這個被他譽爲賭上性命的最完美的犯罪會被這樣破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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