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上班中
“聽說企鵝的酒吧炸了。”路人竊竊私語着。
“是嗎。看來他又要很生氣了，希望他下週出來的時候不會被氣的更圓一圈。”另一個路人幸災樂禍着，他向旁邊的人打聽着，“那些警車也是去哪裏的嗎？”
“不知道，不過之前聽人說在ace化工廠的附近見過蝙蝠俠。”
“哇，蝙蝠，看來今晚的事情不會很早就解決了。”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遠
“蝙蝠俠，一切還好嗎？”戈登局長走下警車，向站在化工廠門口等着他的男人詢問道，他的目光擔憂的劃過大門內側被現任羅賓攙扶着，還向他招手的前羅賓，“他的右腿？”
“是尼爾祖科乾的，不用擔心，吉姆，只是看起來很糟糕。”蝙蝠俠道。
“尼爾祖科？”戈登局長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東尼祖科的兒子，他還活着不，我是說。”戈登組織了一下語言，“他在警局的記錄是死亡。”
戈登也是爲數不多知道蝙蝠俠身份的人，他再一次看了一眼迪克彎曲的右腿，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祖科和格雷森之間的事情，這是一場令人嘆息的悲劇，這場悲劇中最無辜的受害者就是兩個孩子，而如今兩個孩子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尼爾祖科在哪？”戈登道。
“他掉進了溶液裏，醫生正在救治他。”
蝙蝠俠轉過身向門內走起，戈登揮手阻止下屬跟着蝙蝠俠走進了工廠內部一個剛搭建起來的小帳篷裏。
“我的天哪！他是怎麼搞成這樣的！”
普一進去，戈登就被眼前的一幕嚇的連忙擦拭他的眼鏡，雖說尼爾祖科的臉部早就是一片赤紅，但此時好像更爲可怕，身體上也沒有幾處完整的皮膚，更不要說還有酸液和傷口處膿液流出。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一直站在尼爾面前，穿着藍色皮質大衣的男人說道。
戈登的視線不由得轉移到他身上，他看清楚對面之後戈登有些詫異的開口，“喬納森裏德醫生？”
“他是當時最快能到現場的醫生。”蝙蝠俠解釋。
“晚上好，警長。”裏德向戈登點頭，他轉向蝙蝠俠道，“夜翼和羅賓我已經看過了暫時沒有太大事情，夜翼的腳踝救助的很及時，但他在最好一個月內都不要有劇烈活動。羅賓的腹部有些遭受過擊打的痕跡還有其他一些都不是礙事的傷，一到兩週就會好的。”
“至於他。”裏德褪去手上的橡膠手套，血紅色眼睛劃過幾道不明的光，他的目光短暫的在尼爾祖科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後擡頭道，“之後送到醫院吧。我想他得昏迷幾周。”
“感謝你，醫生。關於你的妹妹，整個正義聯盟都很關注這件事包括卡爾，他會一直盯着某個人的。”
“能幫到你是我的榮幸，蝙蝠俠。我該回去了伊麗莎白還在等我，在我照顧她的這段時間裏，多謝你對多羅西的包容，她那個孩子她的性格很要強，作風上也你不同。”提到妹妹和妻子，裏德臉上終於露出了一點真誠的笑意，說道養女的的時候他也很是苦惱，露出作爲父親無奈的表情。
裏德向蝙蝠俠和戈登點頭，“再會。”
他的身體在戈登瞪大的眼睛裏，化成一堆蝙蝠向外飛去。
“我可不在年輕了，蝙蝠俠。”戈登終於明白蝙蝠俠那句話的意思，代價就是他的心臟又咯噔了一下，“你確定他不會對哥譚不利嗎？”
見蝙蝠俠沒有說話，戈登也明白這多半這就是蝙蝠俠允許默認的意思，“好吧，我懂了。”
“那麼接下來哪一天才能不玩這招。”
微風輕輕吹過，戈登身邊空無一人。
————
“你還好嗎？”我站在傑森身旁，擡手輕輕拂過他耳邊因爲出汗而捲曲碎髮關切的問道。
“迪克怎樣了？”傑森的目光看向躺在蝙蝠車後座的迪克問道，迪克的右腿被裏德醫生用繃帶裹的緊實。
“別擔心，他只是睡着了。”我坐到傑森的身旁，“約翰也來了，我也趁此機會讓他先去煩這件事吧。”
“是嗎，父子時間。”他哂笑。
他垂着頭，我一時間看不清他的臉色。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我大概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麼事情，關於尼爾祖科的事情，關於蝙蝠俠的事情，我用肩膀輕輕碰了他一下。
“對我講講吧。有時候說出來就會好很多就當我是個樹洞，所有我都會聽。”
聽到我的話，他的目光緩緩擡起看了我一眼，隨後又移開。
“我覺得沒什麼好說的，爲什麼要救他。”他的聲音有些冷淡，鼻腔輕哼一聲，“不救他的話或許明晚，不，今晚甚至包括之後的晚上，我都可以幫你幹活了。”
他慫肩，嘴角彎出弧度挑眉看着我，“開心嗎？”
我靜靜的看着他，伸出手指壓在他的兩邊上揚嘴角用力向下壓，“不開心！”
沒等他接着說，我的食指一把按着他的嘴脣上，正色道，“我很生氣，所以你不要說話！先聽我說！”
或許是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又或者是被我一本正經的臉嚇了一跳，他的眼睛忍不住微微放大像一隻受驚的貓，盯着我的一舉一動。
見他這個樣子，我心裏的怒火也削弱了拿走按在他嘴上的手指，氣勢不僅也軟了下來，但他這幅樣子我的心裏也不明不白升起幾分委屈的意味，我爲什麼了什麼要去救尼爾祖科，他難道不明白嗎？
原本想安慰他、跟他講明白道理的話，在我開口的一瞬間都變成了，“滾你的，我就是這種人嗎？我會爲這種事情開心？我爲什麼去救他你不明白嗎？”最後一句話，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此話一出，不僅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我不該吼你的操，我不知道爲什麼？”
我將臉埋進手掌中小聲咒罵着國粹，覺得自己剛剛的話實在是太矯情了。
“你哭了嗎？”他小聲的開口。
“走開，我還沒讓你開口說話。”
隔着手掌和我低頭時候垂下的髮絲，我都能發誓我聽見他在笑。
我冷酷的指出，“你在笑！你不該笑！”
“是的，我在笑。”他承認，又問了我一遍，“那麼你在哭嗎？”
“沒有！”我當然不會承認，美少女絕對不會輕易掉眼淚。
“不，我看見了。”
我能感受到他的鼻息離我越來越近，我捂着臉想要向後躲避，一隻手卻抵在我的背後上，另一隻手強勢的拿開我捂着臉上的手。
“你哭了。”
他因爲長期訓練長滿厚繭的粗糙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發紅的眼角。
我仍嘴硬道，“你瞎說！”
他拽着我的手，低聲道，“我真是個混蛋，搞砸了一切！我總在做這種事總是將身邊的人推開。”他拿起左邊裙襬的一角，看到衣服上的水晶已經被酸腐蝕的支離破碎。
“安，我很害怕。我不害怕是我親手將祖科推下去這件事，我只是害怕布魯斯看到這一切，我害怕他會對我失去信心，我害怕他讓我離開。”
他低下頭，額頭貼在我的手心搭在我的腿上，“羅賓是我的一切，我不能失去它。”
“安。布魯斯給了傑森一個家，他是他父親，我不想讓我的父親失望。”
“不，別這麼想，你在鑽牛角尖。”我反駁，不知道他爲什麼會這樣想，我抽出手擡起他的臉，“看着我，傑森。我正觸碰你接觸你，我一直以來感受的全部都是你，你先是你之後纔是羅賓，我認識的一直都是你！”
“相信你自己，男孩。”我貼着他的額頭與他對視，“就算是我，都不會覺得這件事是你乾的，更何況是蝙蝠俠，他可是蝙蝠俠，你們是搭檔他我更瞭解你。”
我輕笑，“再說不是還有我嗎？就算祖科死了，我也能帶着他到蝙蝠俠夢裏給你澄清！”
他靜靜的看着我，嘟囔着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很抱歉，打擾你們這對年輕人了。”突如其來的的聲音是如此說道。
我一驚連忙放開傑森，莫名有種被抓包的錯覺，回頭看向聲音來源，“裏德醫生？”我詫異道。
“晚上好，安小姐。”他點頭算是和傑森打招呼，他看向我，“不知道我能否佔用你幾分鐘？”
“當然。”我輕貼傑森左右臉頰就算當做告別，“我一會直接回辦事處，晚上再去見你。”
“嗯。”他輕捏我的手指，隨即放開，“等你。”
我失笑向他揮手，走向裏德，“走吧，醫生。我們找個地方。”
————
“傑森。”披風凌空和細碎的落地聲，腳步在他身後響起，隨即偌大的披風裹在他的身上，他就這樣靠在了蝙蝠俠身上。
“你在看什麼？”蝙蝠俠問道。
“什麼都沒有。”
“是嗎。”
蝙蝠俠沒有在問，一對父子就這樣靜靜的相擁了一會。
“布魯斯。”傑森舔了一下槽牙，猶豫着開口，“祖科，額，他”他不知道怎樣說，即使安陽對他說過那些話，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相信我嗎，傑森。”蝙蝠俠冷不丁的道。
“當然！”傑森愣住，他有些急切，“我知道，布魯斯，那個時候我很着急，我說的話對你造成傷害但那不是我的本意。”他越說越着急，起身想要證明自己。
“這就夠了，傑森。”蝙蝠俠脫去面具露出笑容，接着他狠狠的揉了一把傑森的頭髮。
“既然你如此相信我，那爲何不能反過來呢！”
“我也是如此相信着你，兒子。”
布魯斯的話語間難得有些咬牙切齒，“難道在你眼裏我已經是老眼昏花的程度了嗎！多相信我一些，傑森！”
說着，他將面具拋進傑森懷裏，向正在車裏呼呼大睡的迪克走去，彎腰擡起迪克的下肢試圖將他整個塞進車裏。
“他在舊金山到底都吃了什麼！”布魯斯衝着還在發呆的傑森喊道，“別發呆了，快點幫我把他一起放進去！”
“該死的，阿福一定會對我進行說教的。”布魯斯坐進車裏，小聲嘀咕着。
“請問您有何指教，老爺。”管家在另一邊冷淡道。
“沒有！阿福你聽錯了！”布魯斯連忙道，他替坐在副駕的傑森繫上安全帶，一腳踩在油門上。
“是時候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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