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上班中
喪鐘高舉着雙刃他步步緊逼，一旁的黑火迪肯和血魔們躍躍欲試，他掏出羅賓鏢向這些人扔過去，卻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哦！我的小小鳥！叔叔會讓你變成下一個芭芭拉的。”小丑的聲音不停低語。
“你想去哪？傑森！”渡鴉在他身邊如形隨形。
他們將他團團圍住，黑色的暗影將他從高處向下拋去，他們對此無動於衷。
“不！”他嘶吼着，身體不斷向下墜落，他伸出手盼望着能有人拉住他。
“b，安！”他高喊着他們的名字，當感覺自己的手被握住的時候，他露出的欣喜表情卻在下一刻凝固。
“祖科”
男人的臉皮在硫/酸的腐蝕中慢慢退化，空留着白骨對他猙獰大笑，白骨強有力的抓住他的胳膊。
窒息和疼痛再次將他包裹。
“放鬆，兒子，你很安全。”有人在他耳邊輕聲道，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安撫毫無作用，對方輕輕推搡着他，“醒醒，只是惡魔。”
“傑森！醒醒！”
傑森猛地睜開雙眼，眼前正是試圖叫醒他的布魯斯。
“布魯斯！”傑森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坐了起來，他隨手抹去臉上的冷汗，開玩笑着說，“蝙蝠俠站在你的牀頭之類的。你嚇到我的了，布魯斯。”
豈料，脫去頭盔布魯斯真是一臉嚴肅。
“是你嚇到我們了。傑森，莊園的每個角落都能聽見你的尖叫聲。”
“替我和阿福說聲抱歉。”
傑森反被說的一愣，他聳聳肩沒在說話側躺回牀上。
“傑森。”見他一副不營業的樣子，布魯斯竟覺得有些想笑，坐到傑森牀邊。
“去洗個澡再睡，嗯？”
“或許你想喫點什麼？三明治、熱狗、漢堡，還是其他的。”
“我什麼也不想喫。”傑森悶着生，“你的戰甲把我的牀單都弄髒了。”
布魯斯笑出聲，“別擔心，阿福會解決一切。”
他褪去作戰手套的那隻手，輕揉着傑森因噩夢而汗溼的短髮。
“聽說我兒子，這沒什麼每個人都會做噩夢，有的時候向人傾訴會是個好辦法。”見傑森沒有反應，布魯斯頓了頓有些失落，“你不想說，這沒關係。”
他思索着語言，“但是如果你願意，萊斯利湯姆金斯博士會很歡迎你，她是我們的朋友，知道我們的身份這少了很多麻煩不是嗎？她是很好的人。正巧你不是很喜歡漢尼拔博士嗎？他們都是在心理方面很出名的醫生。她會幫到你的。”
傑森呲笑一聲語氣嘲諷，“現在就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了嗎？”
此話一出，不僅布魯斯一愣，傑森更是一愣，他懊悔着舔着上牙槽低聲咒罵着，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如此，他起身直視布魯斯解釋着，懇求着對方原諒自己。
“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我只是想說每個人都會做噩夢。只是個噩夢而已，布魯斯。我發誓，這絕對不會影響我去夜巡。”
“先不要考慮這件事了，你需要休息。”布魯斯嘆了一口氣拿起頭盔，向傑森輕笑點頭，走出房間，“睡吧。”
“布魯斯！布魯斯！”
傑森高喊着，可門依舊被布魯斯關上，他重重的錘了一下牀板，右手臂擋在眼前遮住刺目的燈光。
他搞砸了，再一次的搞砸了。
深吸了一口氣，傑森從牀上起身，他打開了門見走廊無人，他輕輕合上門溜了出去。
————
“傑森少爺還好嗎？”阿福關切道，意識到傑森正在尖叫的他，簡直快被嚇壞了，見自己叫不醒傑森，連忙通知正在夜巡的布魯斯回來。
“還好。”布魯斯道，他撇了撇嘴暗示着，“傑森一定是做了一個非常不好的噩夢。”
“看來是有些小摩擦。”阿福挑眉，語氣中有着些調侃，“鑑於我剛剛觀看完您剛和迪克少爺不歡而散的戲碼，我覺得我有些視覺疲勞。”
“天哪，連你都要嘲諷我嗎，阿福。”布魯斯抱怨着，覺得是時候展現自己的大老爺的威嚴，指使着對方端上自己最愛龍蝦，他心滿意足的咬上一大口。
摸着嘴邊的油脂，布魯斯嘆息着，芭芭拉出事是他也不願看到的事情。他沒有告訴兩個孩子，自然有着自己的考量，一是小丑太危險了，芭芭拉的事情已經足以警示一切，他不能在冒險，他必須一個人面對小丑。二他不忍也不敢告訴他們，布魯斯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尤其是迪克，他和芭芭拉曾是戀人，迪克會接受這樣的事情嗎？他會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蝙蝠俠要規避一切危險的可能性。
但現在看來迪克倒是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在病房跟芭芭拉見面後，他獨身離開了哥譚。
倒是傑森，他的越來越多的反常行爲，開始讓布魯斯頭疼，這不是傑森第一次做噩夢，可他卻什麼都不願意說。
‘滴滴滴’
是蝙蝠電腦警告的聲音。
“阿福，又出什麼事了？”
“看起來，傑森少爺正在睡夢中練習，如何狠狠的踢壞人的屁股。”阿福道，他同期着小混混，“這位倒黴的先生看起來要在哥譚醫院有個豪華單人間了。”
“你得看着點傑森，布魯斯，他有點不太對勁。”迪克臨走的話在耳邊響起，布魯斯臉的開始緊繃起來。
沒錯，除卻噩夢，傑森的行爲越來越脫離指揮，他不僅私自夜巡更是在夜巡中暴力執法，他對待罪犯的態度，在布魯斯眼裏愈發不像一位義警。
布魯斯覺得，他是時候該行動了，他得阻止傑森迷失自我。
————
“頭很疼嗎？這樣會好一點嗎？”女死神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她的纖細的手指按在他的的頭上，手指腹部不間斷的發力，傑森即使閉着眼也能勾畫出她現在的表情。輕皺着眉頭低垂的眼眸中，印滿了他的身影。
還不到時候，想起約定，傑森深吸一口氣將想法暫時埋進心底。
“你換香水了？”傑森聳動着鼻子，如果沒錯的話，明明是淡雅花香的味道卻變得有些甜膩，不像是安陽的風格，更像是某人的。
“迪克推薦給我的，說是現在市面上最火的。”對方語氣裏滿是興奮，她波動頭髮的瞬間，香甜的味道更加明顯，她低下頭長且濃密的頭髮垂在他的臉上，發端的微絲調皮的瘙癢着他的鼻子。
“安分點，嗯？”知道對方是故意的，傑森只好無奈睜開眼睛，輕輕拽動對方的頭髮從鼻子上揮開。
“安分？我會讓你後悔這麼說的。”對方輕笑着，手指毫不猶豫的按在傑森臉上青紫的地方，疼的傑森倒吸一口冷氣連忙捉住對方作亂的的手。
“知道了嗎？”安陽挑眉，“不要惹我。”
看着傑森呼痛的樣子，安陽無奈的搖頭，用法力暫時在夢境中屏蔽了傑森的感覺。
“這跟之前不同？你的能力不一樣了。”傑森一臉驚詫，他明明記得安陽上次只讓他脖子上的淤青消失了，沒想到這次連疼痛感都消失了。
“當然。”安陽一臉驕傲，“我可是在紐約幹了不少活的。”
想傑森講述在紐約的事情，尤其是她幫助託尼這件事，她不是科學研究員，但是她是搬運兩位科學家的人。對此，除了一家歸屬在她名字下的甜甜圈店，瑪利亞還親自給了記上一筆。
“還不錯不像我，布魯斯不允許我去夜巡，我現在是個家裏蹲的預備役。”傑森慫肩雙手交叉在頭後，盯着天花板眼神縹緲。
安陽有些擔憂的看着傑森，想起了迪克跟我說傑森下手越發嚴重的事情，不過他們上一次見面談過，傑森的態度明顯不想提起這件事，而她不想逼迫他去談論這件事，對安陽來說只要不觸碰她死線的問題，都可以被忽略。
她知道蝙蝠俠和羅賓在傑森心中的分量，換個方面道，“他有說多長時間嗎？”
安陽這話問的有些是在委婉，傑森反應了一下，才明白對方是在問他禁足時間，安陽小心翼翼的反應在他看來實在有些好笑。
“別在意。”他指了指聯手剛剛的青紫的地方，“或許等他臉上那塊也消失了，我們就能一起出去。”
“先不別管布魯斯。”傑森坐起身，他牽起安陽的手，語氣異常興奮，“你永遠也想不到我發現了什麼。”
只有他自己知道，當他踏進那間曾經生活過公寓，知道自己的生母還尚存於世是什麼一種感受。當然，他不會忘記凱瑟琳，她永遠是他的母親。當他得知她不是自己生母的時候，傑森更加感動了。凱瑟琳是一位偉大母親，她用盡全力並把他當做親生孩子撫育，他永遠忘不了她。
這件事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布魯斯。
傑森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的激動，他還沒有把握，排除了一切可能後，蝙蝠電腦上只有三個女人的字母和那張出生證明上的s符合，他會行動證明！
他要去中東，證明這三個女人中的哪一位，纔是他的母親！
他會找到他的母親然後將她帶回來，將她介紹個布魯斯、介紹給阿福、介紹給安陽，介紹給他的朋友、介紹給所有人。
他會讓所有人知道，他絕不是孤身一人在這世上，他的生母，他的血親，他爲此願意付出一切！
傑森垂下頭，將安陽的手貼在額頭，天知道，他多想現在就告訴安陽這個消息。他甚至想，或許有一天安陽能穿着義骸行走在人間。
他會牽着她的手，帶她去見他們。
“怎麼了？你很激動，我能聽見你的心跳。”女死神的手輕輕摸着他的側臉，“你是在策劃什麼驚喜嗎？”
“讓我猜猜。”安陽笑着，“是要給我一捧玫瑰花嗎？”
“遠不如此。”他輕吻着安陽手背，吟誦着，“聆聽這段心跳的樂曲吧，我的倪克斯啊，我將從愛麗舍樂園裏爲你摘來這世間最美麗的花束。”
傑森調皮的眨眼，“或許我會將它們裝滿一卡車！”
安陽成功被他逗樂，她黑曜石中的眼睛上披上了點點星光，湊過來貼住傑森的額頭。
“我等待着並滿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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